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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黑剑,置于案上。
自从那次有了吞噬火灵一事,即使有海前辈探查解说,心病却未除去。
直至而今,却是都不敢再去温养了。
“莫不是,他能觉出这剑中的不妥?先前那六山书院许逸就曾说过,这剑凶性颇剧。
接着,就有了与火灵争命时,莫名出来个黑影,自主吞噬火灵。
及后来,连那个海前辈,也说这剑有凶性……而今,这个敖伯又是。
虽然极尽掩饰,实则表露无遗。
。
。”
“这个……虽然那日海前辈说无事,毕竟也未探出什么,恐怕这剑里的东西,真不是好相与的。”
李飞白又抚了抚黑剑,“这剑在手中,这么多时日,怎就探不出个所以然?”
陶红儿微微皱了皱眉。
只是,不说许逸,那海前辈,一看就是精于锻炼之道,也未能真正弄明白这个,而今以自己两个这样瞎想,又能想出什么?“万般法器中,剑最通灵。
来日有机会遇上可用之火,还是再好好祭炼祭炼,也好去了心病。”
话虽这样说,这剑,地火之类试过那许多次,一点能撼动的迹象也无……可用之火,那么好遇上的?只是这般想想聊以安慰吧。
思及此,毕竟自己每日要带在身上,李飞白却不甘心,不由又提气运法,运足了法力催动,仔细探查起来。
…………………………
玉龙北麓,山谷阴雾之中,一处孤零零的石屋内,油火幽幽摇曳。
仔细看,盛油的,竟是一截骨头!
屋内一名老者,面皮黝黑累褶,正在那里,蘸了案上罐中的血红汁液,画着古怪符印。
正在那里戳戳点点,突地收了手去,仰了头,微微蹙眉,“怎么会有这感觉?”
旋即盘腿坐下,闭目凝神。
片刻之后,忽地立了起来!
“不会错,肯定是有绝顶阴毒的东西!”
说话间,自案角拿过一张陈旧的兽皮,伸手蘸了红液,在兽皮上划出个八角符印。
左手食指在其上实实按下,右手纷花掐诀,嘴里一阵默念,霎时,兽皮符印闪光旋转起来,须臾之后,几角暗去,只余一处光芒犹胜。
老者看看,丢下手,抓过身旁的木杖,眉头簇得更紧。
。
。
却是指的南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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