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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范完了动作,李勤不愿意让村民围观,他带着五个兵去了树林那边,找了个无人之处,接着练习队列。
李勤这样练兵的方式,和汉末的正规军操练方式不同,这时的正规军是怎么操练的,他也并不知道。
汉末士兵的操练主要是以单兵训练为主,强调个人的勇武,个人英雄主义浓重,这才名将辈出,将领们擅长单挑。
除极少数名将之外,很少有将领关心整体作战的方式,但这不是说将领们不懂整体作战的重要性,而是形势所逼。
汉朝皇帝自从把韩信的脑袋砍了之后,皇帝往往不让武将长期占有军队,甚至在出征时也要派宦官当监军,监视武将;而武将打完仗后,也会知趣儿地赶紧把兵权交出去,免得皇帝怀疑他有不臣之心。
一遇战情,军队出征动辄几万十几万,甚至几十万,可战果却不佳,往往被敌军以少胜多,十几年后,群雄混战,这种情况会越来越多。
而李勤练兵,虽才五个,却是以整体作战为基本出发点的,而且由于他是在摸索中进行练兵,所以和近代军队的训练方法差不多,在士兵们个人素质不高的前提下,他只能强行要求士兵无条件听从他的命令,并且由严厉的惩罚,使士兵形成条件反射,从而保证他的命令可以彻底地被执行。
这种训练方法,练出来的军队往往是纯粹的杀人机器。
然而,李勤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慢慢摸索着来,至于会把他的士兵练成什么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至少他要把眼前的这几个兵,当成种子培养,成为日后的骨干力量。
在树林边上,李勤接着操练士兵队排,而士兵们仍是无法做到动作整齐一致,少不了每个人的屁股上再挨鞭子。
中午时,李勤带着他们回家吃饭,吃饭时五个兵全都没法坐凳子,只能站着吃。
沈乙一边吃一边嘟囔,操演时他不敢,可不操演了,还不再嘟囔嘟囔,那非得憋死他不可。
下午接着去林边操练,可却是练习的枪术,李勤又先做示范。
端着长枪,李勤道:“咱们练枪并非是要和对手单打独斗,而是为了以后阵战做准备,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你们看好,出枪要平正迅速,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线。
而目标我要求你们,必须是以敌人的右肋,或以右边身子为落枪点,刺中敌人的身子后,枪尖右旋,然后猛力拔出,在前方仍有敌人站立时,不允许给地上的敌人补枪!”
说罢,他冲着一棵小树,刺出一枪,收枪站好,道:“如有不同见解,现在可以提出来。”
五个人中,除了许小泥外,其余四个都会使枪,全有底子,而许小泥属于李勤让他干什么,他就照着做,没啥不同意见。
听李勤讲解完后,沈乙吴小三和乌蛋子同时点头,李勤讲的是对付刀盾兵的方法,虽然他们没总结过,可在以往的打斗中,全都能隐隐明白些。
吴小三平时话不多,现在却道:“那我们的弓箭手需得厉害才行,这样才能保证只有刀盾精锐能冲到咱们的近前……嗯,倒也不必如此,想来没有那支敌军能象咱们似的练队列,所以就算是长枪兵冲到近前,也不会是按列来的,而咱们是成列的,这样几个刺一个,来多少刺趴下多少。”
李勤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弓箭以后再练习,现在咱们人少,装备又不齐,没法全都练习上。”
景奇想了想,道:“为什么光刺右边,那左边呢?”
李勤道:“我们现在人少,等以后人多了,站成两排或是三排,敌人的面门和左侧,可以由后排的人去刺,只要后排的人把枪举得高些,不影响前排的人出枪就成。”
顿了顿,他又道:“就算是只有一排也没关系。
你们看,如果是我们单个出枪,是往敌人的右肋刺,可如果站成一排,那么长枪齐出,就会形成一个锋面,和正面直刺的锋面是一样的,只是刺出的方向不同罢了,而向右刺威力更大。”
五人一起点头,接受了这一观点,之后便是练习。
对于刺枪,五个兵倒是练习得很快,毕竟除了许小泥外,全都有底子,而许小泥是白纸一张,李勤在这张白纸上画什么,就是什么样,许小泥进步虽慢,却是所有人当中,出枪最标准的。
难就难在,怎么能让他们同时出枪,这是个问题。
当然,在鞭子的挥舞下,这个问题很快也是会得到解决的。
傍晚时分,李勤带着他们回村吃饭,吃完了饭,休息一会,他又把士兵带了出来,领着他们围着村子转圈跑,一口气跑了三圈,足有十里路远,连跑还要边喊。
李勤在前面大喊:“扶角军!”
后面五人必须接上:“勇绝天下!”
虽然这种喊法比较厚脸皮,可效果却是明显,每喊一个字都会对应一只脚,这就和奔跑中喊一二三四似的,使得他们的步伐逐渐的统一起来,而且可以增加气势,潜移默化地让士兵们心里有种想法,我们就是天底下最强的兵,自豪感油然而生,随之而来的便是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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