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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最是无情帝王家,本王不是你最宠爱的小皇子,不过是你江山霸业,皇图王座的一粒垫脚石而已,碍了……就踢开,如此……利落……”
说着说着,滴滴殷红的血液字楚天熠的嘴角溢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犹如一汪小小的溪流,让他本就狰狞的脸越发透出一股窒息的扭曲与涨红,就连最后的话语也断断续续,生命力渐渐消散。
“绝……情……”
最后两个字落下,楚天熠瞪着一双狰狞怨恨的眼睛,砰然倒地,死不瞑目。
“碰……”
这一声震响也代表着焱王一派的彻底倒塌瓦解,支离破碎。
冯公公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忘了,不是晚了那么一瞬,而是晚了很多。
看着一摇一摆从天牢走出来的暗红身影,冯公公心底咯噔一声,眼睛下意识落在了祖杀的身后。
那被几个人抬出来的身影,彻底让冯公公站立的身躯颤了颤,差点没站稳,额头上因为赶路而溢出的汗珠,几乎被冻结在了惨白的脸上。
完了……
祖杀看到突然出现的冯公公,抹了脂粉的细长眼眸顿时一凝,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怎么会这里?”
尖细又阴凉的声音终于让冯公公找回了偏离的神丝,连忙说道。
“回祖公公的话,严大人连夜进宫说罪人张开府再次招供说焱王冤枉,一切乃是宁王所为,所以陛下让老奴来……”
后面的话冯公公已经说不下去了,祖杀也不需要他再多说,花白的眉毛微凝带着一抹阴寒,阴柔细长的眼沉了沉,一句话也没多说的就离开了天牢朝着皇宫而去。
此时的龙息殿,听了严臧讲述了所有的事情经过后,楚皇什么话也没说,甚至眼睛一闭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可周身不断下降的气息几乎冻结了周围的空气,也让严臧感觉到了一股上位者发怒的压迫感。
此时的楚皇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老虎,只要时机到了,就能瞬间将猎物尽数撕裂。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直至祖杀的身影出现在大殿,尖细的声音响起,才打破了这片压抑摄人的空气。
“陛下,焱王已死。”
没有过多的言辞,祖杀平静的将结果告诉了楚皇,因为他知道,楚皇只需要结果。
静坐闭目的楚焱烈突然睁开了眼睛,犹如一把出鞘的宝剑,锐利的凭一抹光芒就能将人刺痛,眉宇间的威严多了一抹沉重,却仍旧锋芒犀利。
哪怕此时楚焱烈整个人的气息都低到了极点,他的眼里却没有丝毫的意外,似乎这一切早已在预料之中。
毕竟他听到消息派人去阻止的时候,已经离祖杀离开有一段时间了,除非祖杀违抗他的命令,或者有人劫囚,否则熠儿是不可能活下来的。
会让人去阻止,也不过是想看看会不会出现奇迹,熠儿这孩子的运气会不会好一些。
只可惜……
终究是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有了结果,一直未出声发表定论的楚焱烈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了,那沉冷的声音犹如一座大山,沉沉的朝着大殿中在场的人压去。
“通知御林军即刻带兵包围宁王府,从现在开始,宁王府上下不许进人亦不可出人,无论是谁,若有违抗可当场斩杀!
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明日一早重审焱王一案,务必要给朕一个真相,若是再出问题,你们都可以告老回家给朕种田去!”
随着炸响在大殿中的威严沉冷之音,彻底的在这楚国的皇城掀开了一场真正腥风血雨的序幕。
这个时候的沥阳百姓各楚国大臣还不知道,不过一个晚上,他们以为的结束,不过是刚刚开始。
但当天深夜兵马奔跑在街道上的沉重肃杀感,还是让不少人在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为这场不明的躁动。
夜深人静的宁王府,此时灯火通明人声犬吠,大批御林军将宁王府团团包围,让宁王府里所有人全都陷入了一阵惊惶之中。
楚文清听着管家汇报着府外的动静,脸色微微变了变之后就恢复了一片平静,快速穿了衣服就出了府。
在府门口见到御林军统领南痕深的时候,也没有端着王爷的架子,面带微笑很是友好的走上前去。
“不知南统领深夜如此,所为何事?”
一声银灰色铠甲的南痕深,或许是夜深露重的原因,带着满身清冷的寒气,那张冷漠严肃的脸在对上楚文清的笑脸时并没有因此有所松动,仍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不过却从马背上翻身而下,朝着楚文清拱手施礼后,才沉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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