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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el有些苦恼,关于他妈妈姜薇为什么要自杀,他不敢问外公姜承道,外婆施惠文说是因为讨厌他,舅舅姜梵说是因为他妈妈累了。
他略一思考,认为舅舅说的话比较有道理,别说他妈妈了,他都觉得累。
外公外婆总是让他学很多东西,他们不让他说很多话,不让他接触太多人,难过了不能哭,高兴了不能笑,当然,他也没几件值得高兴的事。
反正,外公外婆教导他要优秀、沉稳、自立,教导他交朋友要交门当户对的,跟人相处要守嘴守心……他没什么朋友。
abel曾经想过,为什么他的同龄人都跟爸爸妈妈住一起,他却要跟外公外婆住,如果从外公外婆家搬到他爸爸家,会不会就不用学这么多东西了?可他不敢说,爸爸每个月只来见他一次,他跟爸爸并不亲。
他跟外公外婆也不亲,他很少看到外公笑,他倒是时不时能看到外婆笑,但是他又害怕看到外婆笑,外婆只要一笑,总是要跟他说一些他不想听的话,那样的外婆很刻薄也很吓人,他宁愿对着沉着脸不言语的外婆。
他跟舅舅姜梵的关系比较好,可他当着外公外婆的面却不敢表现出对舅舅的好感和喜爱,这有违他们对他“喜怒不形于色”
的教导。
今晚偷偷溜去舅舅房间,问了舅舅一些问题,他不敢待太久,问完问题就离开,回到自己房间,钻进被窝的时候,abel一直在想,他这么小,却过得这么累,是不是应该学学他妈妈呢?最后躺在床上,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还没有找到东方大师帮妈妈超度,不能这么快就累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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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意远冷冷道:“我要检查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出轨。”
说着他吻住她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地吮,胡佳瑶忽而停止了挣扎,她声音比他还冷:“周意远,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过婚前性行为?”
她的话令他一下子顿住,身体里的骨头像是一瞬间被钉子固定起来,他整个人僵硬起来,心脏隐隐约约有些麻,离开她一些,周意远沉沉注视她:“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胡佳瑶冷眼冷脸看他,他今天的行为让她一颗心跌到谷底,语气是在他面前少有的讥讽,“早在跟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处女了。”
“你!”
周意远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紧盯着她看,一双眸子黝黑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他仍有些不可置信。
胡佳瑶眼底微有湿意,语气不自觉带了些嘲弄:“我怎么了?”
“跟谁?”
周意远声音透出刺骨凌厉来,“你那个大学男朋友?”
“对。”
胡佳瑶嘴唇有些轻微的颤抖。
周意远眼色更沉更深,心底有些什么东西似乎遭到了破灭,他静了好一会儿,之后彻底放开她,身体有些摇晃,整个人像是突然泄了气,颓废地仰躺在床上,他笑了下,胸膛随着笑声起伏,像是自言自语:“你喜欢的不是我么,为什么……”
胡佳瑶没理他,下床把箱子打开,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周意远静了好一会儿,喃喃说道:“对不起……”
收拾东西的动作一顿,胡佳瑶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情状萎靡的周意远,忽而有些唏嘘,他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他曾是她遥不可及的存在,出色、专一,父母眼里的好儿子,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学校里不仅受女生追捧,竟还受男生欢迎,讲义气,重感情,永远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做事也绝不犯浑,可现在……她都有些犯糊涂了,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人究竟是赵语檬还是她?是赵语檬吧,她自问对周意远还没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收起唏嘘,胡佳瑶把东西一件件放进行李箱,那边周意远又出了声,问她:“当初……你到底为什么要嫁给我?”
他有些不敢看她,便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许久没有听见她回答,他心里隐隐又期待些什么,从床上坐起身来,他看向背对着他收拾行李箱的胡佳瑶,又问了一遍:“为什么嫁的人不是你当时的男友,是我?”
他期待着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他乐意听到的话,这些天太过混沌不堪,他有些理不顺自己的情绪,内心里一直相信的东西慢慢碎掉,原来他一直以来自以为的深情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见到赵语檬回来,他已然没有当年的心动。
这些年来他都干了些什么?他认为自己是在等赵语檬回来,可等着等着怎么就把心给等丢了呢?他把心丢到了胡佳瑶身上,可她被他伤了太久,现在她不肯要他的心,他又要把那颗真心摆去哪里呢?
看着胡佳瑶收拾行李的背影,周意远眼底竟渐渐变得湿漉,他真不甘心,真不甘心就这么放她走,就差一步,如果他早点明白自己的心,现在就不会是这种地步,他有些怨恨起周雨彤来,他更恨自己。
为了赵语檬,他把自己变成这幅模样,可到头来却是一场笑话,他不爱她了,却因为她伤害了自己后来爱上的人。
他带着一丝侥幸,第三次提问:“你爱我比爱你当时的男朋友多,所以才嫁给了我?”
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他急于从她的反应里找回一些希望,让他知道事情尚有可以挽回的地步。
胡佳瑶拉好行李箱拉链,将行李箱竖起来,她回头看了周意远一眼,总算回答了他方才的问题:“不。
当时我想嫁的人是他,是他不肯娶。”
周意远觉得浑身血液都冷却下来,他蠕动了一下唇,却发现喉咙干哑异常,一时间竟难以发出声音,胡佳瑶已收拾好东西准备要走,他情急之下终于出声喊住她:“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当初,我一开始喜欢的人不是赵语檬,是你,你还会……还会爱上别人么?”
胡佳瑶停下步子,却没回头看他,她声音也轻下去:“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哪里有什么如果?”
“如果呢……”
周意远语气颓淡,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不知如何组织语言,他有好多话想说,有好多情绪想宣泄,却难以把那些亟待发泄的情绪组织成具体的语言。
胡佳瑶却似乎不愿再多留,拉着行李箱要走,周意远站起身来,冲她背影说道:“如果早知道会爱上你,我宁愿从来没认识过赵语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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