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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贾小环认得,正是曾经被大伯父请到密云庄子上的那位张太医。
看见了他,让贾小环挑挑眉,向膏药伯伯问道。
“来,怎的不将头发擦好再出来,还在滴水呢。”
看见了贾小环,宇文熙不禁收起脸色,将人拉到身边,小心地替他擦拭头发。
同时,他也不忘向张太医使了个眼色。
张太医不敢怠慢,忙告了罪上前两步为贾小环诊脉,扣住他手腕的时候,还仔细端详了他的气色。
待到那头毛茸茸的发丝不见水迹了,张太医也放开了贾小环的脉搏,躬身回道:“贾侍卫身体很好,并未沾染那些杂乱病症,请圣上放心。”
说着,他也悄然向贾小环勾勾唇角。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为这个小郎君诊脉,而且诊断还俱是天花那种病症,这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缘分呐。
宇文熙闻言,始长舒一口气,挥挥手让张太医退下。
直到张太医离开,他方将贾小环紧搂进怀里,额头同他的蹭了又蹭。
过了良久,才听见他的一声低叹,“宝宝,还好你没事。”
天花?
贾小环皱着眉头,有点弄不明白膏药伯伯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
至少,在他自己六岁之后,贾小环就再没有担心过天花这回事的。
他正要推推膏药再问,宇文熙却已经开口了,“宝宝可还记得,你昨儿在高邮镇国塔寺外,得的那只荷包?那里面……被塞了天花毒。”
他的声音很沉重,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昨天,伯宝两个还在高邮,去了趟镇国塔寺,正好赶上寺外有集,贾小环凑巧就得了只小荷包。
他也并未放在心上,只随意塞到了包裹里罢了。
却不知是如何,居然被宇文熙发觉了那荷包的异样。
宇文熙看出了他的疑惑,道:“我们这次出行,背后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任何意外都可能有问题,伯伯时刻都盯着的。
自然,也不会放过那只荷包。”
他本是要随手就扔掉的,却莫名地就是拆开看了,结果……
“那,这是有人想要针对我,还是冲着伯伯您来的呢?”
贾小环皱眉看着宇文熙,他更倾向于后者。
毕竟,他一个小小侍卫,还不至于让人远奔千里费这工夫。
忽然,贾小环又想起件事,一拍大腿拉着宇文熙,急切地问道:“对了,光是给我诊脉,伯伯你呢?可让张太医看了?”
他霍地就站起来,想要出门去喊张太医回来。
“没事,我没事,已经诊过脉。”
宇文熙连忙将人拉住,看着小东西那焦急关切的脸色,让他心里别提有多慰贴欣喜了。
他抚抚贾小环的后背,安抚道:“这事脱不了大明宫那边的手笔,伯伯自有回敬给他们,你不必担心……”
宇文熙正说着,却忽然听见环宝宝幽幽地说了句话。
“伯伯,不如……你就得回痘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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