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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母已在外面不安地等了许久,玄明神君说要和师父单独谈谈已经说了几回,每回笑容中看起来都有懊恼之意,弄得云母担心得很,既担心师父,又担心玄明神君。
故而等白及进了茶室,她便在外面焦急地等着,偏生玄明神君在门口设了术法,饶是她拉长了耳朵贴在门上都听不见动静,急得摆尾巴。
好不容易见了白及,又看他神情没什么异样,云母心算是安了一小半,但还是担心地问道:“师父,你和爹没出什么冲突吧?”
白及低头看她,见她满脸藏不住的担心之色,不禁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
尽管云母这会儿是人形,但长发间却冒着尖尖的狐狸耳朵,一瞧就知道是刚才扒在门口偷听了。
感到师父的手伸进长发,大概是脖子受了凉,她不觉眯了眯眼睛,雪白的尖耳颤了颤。
白及道:“无事。
没有冲突。”
“当真?”
云母意外地眨了眨眼,同时不觉就露出高兴的神情来。
白及颔首:“是。”
停顿片刻,他又出言补充道:“不过玄明神君让你日后也常回来看他,还有你母亲。”
这些即便玄明神君不说,云母亦不会忘记的,她赶紧点了点头,又笑着往师父怀里埋着蹭,嗅白及身上那股让人心安的檀香味。
白及一顿,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因吻得是额头的正心,便吻在了那枚红印上。
不过哪怕玄明神君还在屋里品茶没有跟出来,四下无人,但这里到底不是私密之处,两人尽管亲昵,却并未做得太过。
云母想了想,觉得自己拉着师父看了白日里的草庐,但夜里的还没看,便精神一震,急匆匆地拉着他的手要去廊上看月亮。
白及也任由她高高兴兴地拉着,随之而去。
于是白及便定下随云母在玄明神君的竹林中住了几日。
住下后第二日,他便又与云母的所有家人正式见了一场。
玄明神君昨日已将该说的都说了,又亲眼见了白及立誓,这回便始终中规中矩地笑坐在一旁;白玉初时已经吃惊过,到如今早已平静下来,且她又念及白及仙君数次救过云儿,对他总归是好感来得多,现在自不会再说什么,倒是石英对白及颇为好奇,他性格又有棱角,便稍稍多问了几句。
总之,这回见面,总体而言颇为融洽,白及也算顺利地住下了。
他性子本就清淡,与竹林并无不适应之处,住下后除了陪云儿,他还与玄明神君将在凡间未谈完的玄数谈完了。
中间云母那性子烈又好奇心重的兄长来挑战过他几次,白及不欲伤他,但又难以拒绝,故而每次一剑将他逼回原型也就罢了。
白及本以为如此能够逼退石英,谁知对方是个越挫越勇的,反而被激起了斗志,隔三差五要来一回,弄得云母十分担心,每次都坐在廊下一边摸兔子一边看他们,等哥哥变成原型了再过去将他拖回来。
一转眼就过去半个月,早已比云母以为自己会在竹林住得时间长了,且白及也算住了一段日子。
眼看赤霞与观云的婚礼将至,他们总要提早做些出行的准备,云母便拉着师父与父母辞行。
临别前,石英揣着袖子送他们。
他看着漫不经心,却送了有十几里远,待要分别,云母问道:“哥哥,你准备何时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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