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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魏梁的话,杓芝忍不住尖声喊叫了起来,“明明我砸的是绿汀那个贱婢,谁让你多事的挡在她前面?”
“你给朕闭嘴!”
杓芝的声音尖细尖细的,震得景元帝脑门子疼,便喝住了她,伸手揉揉脑门说道:“绿汀,怎么这个名字这么耳熟?”
定国公夫人开口道:“皇上,这绿汀是公主的陪嫁丫头,后来被梁儿收了房,老爷他为此还专门上过折子的。”
景元帝恍然大悟道:“唔,朕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魏源上前奏道:“皇上,这站着乏累,还请皇上移步,到正堂里坐下说话。”
等到景元帝在正堂主位上落座,先将杓芝赶去梳洗,“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个公主的样子!”
杓芝也知道自己妆容不妥,没敢耽搁,扶着方嬷嬷的手进了里面,梳洗之后重新站到景元帝的面前。
而景元帝则是在喝完了一盏茶之后才对着杓芝开了口,问道:“这绿汀究竟犯了多大的过错,居然要你拿花瓶砸人?”
杓芝低着头,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芝丫头你知不知道,天子与庶民同罪,要是砸死了人,不管她是谁,你就算是公主也得照常抵命?”
杓芝的眼眶一红,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扑嗒嗒的落下,双膝跪在景元帝面前哭道:“父皇,女儿委屈,女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景元帝见状伸手在桌子上一拍,震得那茶盅盖子都跳了起来,“驸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朕让公主下嫁与你,你居然让她受委屈?”
魏梁跟着也跪下了,对着景元帝叩头,言辞恳切的说:“回父皇,公主在臣家里虽然比不上宫里生活优渥,但也算是每日里锦衣玉食的养着,儿臣实不知她有何委屈?”
“荒唐!”
景元帝又在桌子上拍了一下,这次连茶盅都震歪了。
杓兰赶紧上前抓着他的手吹了吹,“父皇何必如此动怒,小心手疼。”
一见景元帝动怒,魏源哪里还敢站着,赶紧跪了下来,“皇上息怒。”
定国公夫人见状,也扶着丫头的手跪了下来。
随之呼啦啦一大片,丫鬟小厮的跪了一地。
景元帝由着杓兰给自己揉手,也不叫起,任由面前跪了一地的人,“芝丫头你说,在这府里究竟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自有父皇给你做主。”
杓芝抿着嘴不说话,不过微微侧头看了下身后跪着的丫鬟小厮。
自从进门就仔细打量着杓芝一举一动的杓兰,见状赶忙凑到景元帝的耳边悄声说道:“父皇,有下人在,看来姐姐不好意思说呢。”
“哪来那么多的讲究!
既然是委屈,自然是听到的人越多越好,也免得日后此事传出去,让那些瞎起哄的说朕偏颇徇私袒护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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