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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这货这两年唱得越来越烂,原来在家里沉迷撸猫,迟早变废物。
“放着吧。”
我看着他把猫放到自己带来的篮子里,里面铺了不知道是毛巾还是什么,还带着个小奶瓶,这猫是长得有点像三花,灰白色花纹,毛茸茸的,只是头更圆一点,老虎头上有个“王”
字,它头上是一个清晰的“m”
,也是够直白的。
林小白又在旁边兴奋地说了一堆,大概是说跟陈景同台很开心之类,我没怎么理他,专心睡觉,睡了两个小时醒来,休息室没人了,就那只猫在篮子里打滚,被毛巾裹得动弹不得,发现我在看它,也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我。
猫这种生物对于人类是大杀器,因为比例和人类婴儿很像,眼睛大,圆头圆脑,水汪汪眼神,毛茸茸圆滚滚的,骗得林小白这种没头脑的家伙甘心为它铲一辈子屎。
可惜我向来不怎么吃这一套。
离零点还有半个小时,我拿出手机来对着猫照了一张照片,本来想发微博的,懒得重新登录,顺手发给了纪容辅。
我未接电话他不回,消息倒是很快回了。
“谁的猫?”
“你的。”
我这样回他:“好好练习铲屎技术,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
我能想象他在那边笑起来的样子。
他回我:你在准备上台吗?
我没回答,问他:你呢,你在看电视吗?
他回:没有。
欺人太甚!
我直接打了过去,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声音嘈杂,显然真的是在外面,杨玥的日程表出错了。
“你在哪?”
我懒得听他回答:“给你十分钟,找到个有电视的地方。”
“有点难。”
纪容辅语气里带笑。
“等我回去之后,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真的‘有点难’了。”
我冷冷地威胁他。
休息室的门响起来,是现场编导:“林睢,你要准备上台了,快去化妆室补下妆……”
我他妈的观众都没了,还补个屁妆。
“纪容辅,你现在最好乖乖给我坐到电视机前面。”
我再次威胁他:“你不会想知道我发飙是什么样子的。”
纪容辅仍然只是笑,周围仍然很吵,夹杂女孩子笑声,我听不清他说什么,因为我这边敲门声更大,我还想再威胁两句,他那边电话挂断了。
很好。
我站在狭窄的休息室里,灯光明亮,我大脑空白了大概一两秒,然后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竟然在笑。
怒极反笑,也算是难得的体验了。
外面的敲门声更响,大概以为我睡着了,再不开门估计明天就有新闻,说林睢跨年夜负责零点档,结果竟然怯场。
更加坐实我从十八线小艺人爬上来,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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