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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口哨帮你吹前奏。”
费四说。
20世纪90年代的混子口哨吹得都特别好,费四的口哨吹得最是清亮。
“好!”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多年以后,二狗依然难以忘记赵红兵那夜唱的《水手》。
赵红兵的嗓音略带沙哑而且咬字不清略带东北口音,但是配上《水手》的旋律很是动听。
最关键的是赵红兵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投入了极大的感情,他当时的心境与这首歌的歌词和旋律很是匹配,在唱那句“长大以后……渐渐地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
的时候显然有些呜咽。
即使不懂音律的人,只要投入感情去唱歌,也肯定能打动听众。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的确,赵红兵出狱后,没有沉沦,没有走向更黑暗的境地。
回家以后他擦干了眼泪,真的忘了过去四年多在狱中的痛,振作起来重新做人。
他当时唯一难以割舍的,可能就是高欢。
“红兵,你在狱中是不是每天都弹吉他?”
孙大伟说话总是没轻没重。
“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岳训斥了孙大伟一句。
“红兵,李洋说,明天高欢结婚办酒席,在市宾馆,邀请我也去。”
张岳继续说。
“就他妈的你会说话!
你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费四骂张岳。
“嗯,知道了,那你去呗。”
赵红兵的喜怒哀乐别人很难看出。
“我跟李洋说了,我不去。
高欢跟了别人,我怕我酒后闹事儿。”
“你今年是八岁啊还是六岁啊,这么大的人还管不住你自己。”
赵红兵说。
晚上回家的路上,赵红兵对小北京说:“明天中午咱们俩开车去市宾馆?”
“嗯。”
小北京拍了拍赵红兵的肩膀。
小北京知道,赵红兵是不会去闹事的,他肯定只是想看一看高欢现在的样子。
第二天中午,小北京开着那部林肯很早就到了市宾馆的对面。
据小北京后来讲,他那天看到一夜没怎么睡的赵红兵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时候,他才深刻理解“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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