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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与景翊距离之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景翊瞬间凝滞的呼吸,“你一边想我,一边想当女人,蒙谁呢?”
景翊一怔,意识到冷月气的是些什么的时候,眉眼倏然一弯,绽开一道浓郁的笑容,趁冷月被他这一笑笑蒙的工夫,引颈抬头,一亲香泽。
“……你给我老实点!”
景翊很不老实地抿了一下还残余着冷月体温的嘴唇,“冷捕头容秉。”
“说!”
景翊睫毛对剪,用那双干净得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的狐狸眼认真地看着被他吻红了脸的冷月,“乍看之下,想女人和想当女人这两件事确实是不大可能一起发生的,但此案嫌犯的情况有些特殊,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景翊的声音认真而平静,像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也要推翻一桩马上就要审定判刑的案子一样,坚定得让冷月不忍不听。
“说……嫌犯怎么就特殊了?”
景翊笑意微苦,声音轻了几分,凭添了一点温柔,“嫌犯觉得自己当男人当得不太好。”
冷月愣了一下,眉梢轻挑,“胡扯,嫌犯被人誉为京城第一公子,满大街的女人哪个都在梦里嫁给他百八十回了,他还想当男人当到什么份儿上?”
景翊咂么着冷月话里浓浓的酸味,轻笑摇头,“那又不是他心上人誉的,他才不待见呢。”
冷月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毛病……”
“所以,”
景翊浅浅地笑,慢慢地说,“嫌犯之所以在垂死之际怀抱心上人的画像却想当女人,是想来生若他为女人,心上人为男人,心上人也许会喜欢他一点儿。”
冷月一时呆愣在那儿,放松了手脚,被景翊伸手环住了腰身也不自知。
景翊轻轻环抱着冷月,像梦呓一般轻轻地却掩饰不住期待地问道,“会吗?一点点儿也算。”
“不会,一点点也不会。”
冷月答得干脆而绝决,像是皇上御笔亲书的判词一样不留丝毫转圜的余地。
景翊环在她腰身上的手臂僵了一下,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刚勉强扯出一道笑容,想若无其事地说个“好”
字,冷月的身子倏地一沉,用两片花瓣一样的嘴唇把那一个“好”
字紧紧地堵了回去。
冷月把景翊身上那套一摸知道就很贵裙子撕了个稀碎,疯了一样地吻他,好像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一样。
景翊就这么四仰八叉地躺着,始终带着一副客官请慢用的表情。
一直到冷月冷静下来,羞得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把一张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的脸埋进他的颈窝,景翊也没去伸手碰触她的衣衫。
她是在对他说话,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不愿打断她。
冷月在他颈窝间一动不动地埋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动了一只手,伸到景翊背后,摸到景翊粉琢玉砌般的身子上唯一的那一道瑕疵,声音微颤,低低地道,“我喜欢人的本事总共就这么大点儿,你能感觉到也好,不能感觉到也好,反正我就这点儿本事了,甭管你是男是女是禽是兽,我都只能喜欢到这个程度,再多我实在是没有了……”
景翊侧头在冷月尚未干透的头发上轻吻,刚刚吻完,正想开口,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不大却足够使劲儿的掌声。
对……
她刚才两手把景翊抱进来,没腾出手来关门,也就没有关门。
何况,那会儿她也没预料到有关门的必要……
冷月一惊之下迅速起身回头。
就见景老夫人站在门口,咯吱窝下夹着刚才匆忙间落在桌上的锅铲子,一边掉泪一边拍巴掌。
“好!
再来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最热的时候家里停电,热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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