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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爷昏过去了。”
景翊十分配合地把头一歪,整张脸埋进了冷月饱满的胸口,还有意无意地磨蹭了几下。
冷月猛提了一口气才没至于手软到把他扔到地上。
丫鬟怔怔地看着,消化了一阵儿,才怯怯地道,“夫……夫人,需要请大夫来吗?”
“请吧。”
走进屋把景翊放到床上的时候,冷月的脸有点儿发黑,景翊紧闭这眼睛搂着她的脖子不松手,冷月站在床边弓着身子别扭得很,脸黑得更厉害了。
“别装,给我松开。”
“我数三下,你给我松开。”
“一,二,三……”
“你再不松开我动手了。”
“我抽你你信不信?”
“你有完没完了!”
“……”
冷月无奈之下,挨着景翊躺了下来。
景翊实在搂得有点儿结实,冷月不得不跟他凑在同一个枕头上,距离之近可以数清景翊的睫毛了。
景翊的睫毛细密得像工笔细描出来的一样,这样一动不动地垂在烧得微微有点泛红的皮肤上,安静得难以言喻。
景翊的呼吸很安稳,好像真的已经睡着了,冷月被他紧搂着脖子,挨着他烧得滚烫的身子,再怎么窝火,心里还是不落忍,伸手扯开被子把两人一块儿裹了进去。
冷月想着,人睡熟之后自然而然就会放松手脚,那会儿再脱身不迟,于是冷月就躺在那儿等他睡熟,等他松手。
躺着躺着,景翊还没松手,冷月已经犯困了,连打两个哈欠之后连眼皮也沉得厉害了。
冷月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房门倏然被人急匆匆地敲了两下。
“爷!”
冷月一个激灵醒过盹来,翻身就要起来,一时忘了景翊还搂着她的脖子,一时也忘了自己是紧贴床边躺着的,于是……
齐叔在门外清晰地听见“咚”
的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一惊之下推门进来的时候,景翊和冷月正被锦被裹缠着滚在地上,景翊在上,冷月在下,两人四目相对默默无言,打眼看过去像极了一份加了两根油条的煎饼果子。
齐叔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这副场面以前在景家大宅里从没见过,至少是在大白天里从没见过,再至少,在没上门栓的房里从没见过。
他也不知是该感慨自己老了,还是该感慨世道变了。
“爷,夫人……”
齐叔站在门口定了定神,识趣地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道,“我听说爷昏过去了,怕有什么事儿,就擅自做主差人去请二爷了。”
“我就是……咳咳……有点儿着凉,不用让二爷往这儿跑了。”
景翊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睡意,那双狐狸眼也毫无猝然惊醒之后的朦胧,尤其是他还压在她身上丝毫没有挪挪地方的意思,冷月有点儿想弄死他。
“是……”
齐叔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又道,“爷,夫人,还有个事儿……府上来了个大着肚子的妇人,门房说以前从没见过,她也不说自己是谁,只说要找爷和夫人谈谈……”
齐叔顿了顿,又犹豫了一下,才道,“谈谈她肚子里孩子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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