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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将军在前线的事务未办得妥当,还连连败仗,他与那安若晨的婚事,亦是姚昆张罗的。
这里头也不知姚昆打的是什么主意。
原是想逼出他的狐狸尾巴,教他露马脚,只是未料他竟是这般沉不住气不经事的,竟敢当众让主薄行凶。”
他顿了顿,喘了喘气,深思起来,“这事确是有些古怪……”
钱世新垂眉,掩出目中精光,轻声道:“大人快莫多想了,劳心伤神,于养伤不利。
这事其实也不难猜。
姚昆行事,江鸿青怎会不知,未但知晓,恐他在里头也陷得深。
姚昆身为太守,多的是推脱的借口和法子,若是要拖来做替死鬼的,恐怕首当其冲的便是江鸿青。
江鸿青在一旁听得大人步步紧逼姚昆,怕是心里比姚昆还慌,下官倒是觉得,姚昆不敢让江鸿青这般蠢明面上就对大人动手,他交代的,该是若情形不对,大人对他们生疑,便暗地里下毒手,让大人死得毫无线索,查无可查,将罪名推给细作之类的,就如同之前南秦国的大使那般。”
白英听得这话,顿觉有理,气得咬牙。
钱世新又道:“只是那江鸿青自大人来后便慌了神,又也许姚昆有拿他的把柄恐吓于他,他心里一直惦记。
大人当时逼问得紧,江鸿青越听越紧张,一时无措,脑子发热才突然疯魔般做出这等胆大妄为丧尽天良的事来。
事后下官查了,他家人竟似知道他有此绝断的念头,大概听说他行刺大人之事,竟服毒自尽了。”
“什么?”
白英吃了一惊,他欲说话,却又一口气没上来,缓了好一会,喘着气,虚弱道:“这里头定不止江鸿青。
你把其他郡官都拿下细审。
若是城中各官员相互勾结,通敌卖国,这还了得。
龙将军那头,自有梁大人亲自过问,只是这平南郡中兰城,得靠我们肃清污垢,惩治反贼叛吏,为梁大人分忧,为朝廷除害。”
“这自然是要的。
下官已与各郡官见过面了,一些重要县官也有赶来。
各人是何情况,我心中也是有了些计较,有些不敢露面的,或是刻意试探的,我都记着呢。”
他顿了顿,为难道:“但再如何,我也只是个县官。
今日大人出了事,郡府里乱了套,我斗胆与大人的属官一道,派兵调令,暂时封了太守府,派人追捕姚昆和安若晨等人。
但于权责上,就算对某些郡官生疑,我也无权行事。”
白英点头,这些他知道。
今日他睡睡醒醒,关切事态,他那些属官都有与他报事。
钱世新处事稳妥,在平南郡中又有声望,这个梁大人之前与他交代平南郡中各事务时有提到。
如今看来,也确是个靠得住的。
况且出事后,郡里各官员都主动拜会,来来往往,他也应付得当。
这表示这钱世新确是个有威望的人,且处事有手腕魄力。
梁大人对他的评价倒是没错。
“姚昆谋反,平南郡太守之位空缺,原该是我主持事务,但我身负重伤,恐无精力照顾周全。
我写封书函报予梁大人,再给你个令函,你既是能派动人手平今日的乱局,处置后续之事该也是妥当。
就由你暂时代为行太守之职,你去将书吏叫来,写好公函盖章,这事先这般定。
你做你该做的事,莫耽搁。
只是有何事你都要来与我禀报,重大事宜,你我共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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