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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猜度他动机,只有等他回来再问他。
也许有别的缘故,也许他当初觉得我病得可怜,所以决定迁怒简柯也未可知。
我不喜欢他这样的行事风格,自己做了,却不告知我,别人问起来,我还得嘴硬,替他否认。
-
等到深夜,纪容辅没回来,叶宁先来了。
他向来神出鬼没,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不知道,直接过来敲门,我自己去开的门,他站在门廊上,冷得桃花眼眼角泛红,笑眯眯看我,身后是高大的夏淮安,夏淮安是轮廓很深的长相,穿大衣很好看,肩膀上落着雪,为人严肃。
“画呢?”
他连招呼都不打就急着看画,我拿出来给他看,他跟见了鬼一样的:“你就这样拿?手套都不带一个的?”
“我还得沐浴焚香不成?”
我皱起眉头:“爱要不要。”
“吃枪药了你。”
他一边脱自己的手套,一脸如获至宝地准备接,到了又犹豫起来:“你还是弄个手套给我吧,橡胶的就行。”
我去厨房找了两个手套给他。
“这什么?”
“剥虾的手套,爱用不用。”
叶宁也知道我心情不佳,不再作妖,乖乖戴上手套看起画来,先贪婪地浏览过一遍,又用放大镜一点点看细节,我也不打扰他,看徐姨接过夏淮安的大衣,知道她是认识夏淮安的。
“哈喇子先收一收,要看就带回去看,我还有事。”
“你这是怎么了?”
叶宁疑惑地抬起头看我:“你个无业游民,还能有什么事。
我刚回来你就赶我走,都不弄点汤招待一下的?”
我也知道他是承受了无名火。
“你别管我,要蹭饭明天再来。”
叶宁转头看向夏淮安。
“安安要不你先回去吧,这个人要发疯了,我得看着他。”
他真是被管得死死的:“我保证不乱跑,真的。”
夏淮安把围巾留给了他。
“别吸烟,十一点之前要回来睡觉。”
“我知道。”
“徐姨,你跟安安一起过去下吧,我们带了火腿回来,安安还没吃晚饭呢,你随便给他弄点东西吃就行了,他很好养的。”
叶宁也是公子哥,跟徐姨说话的口吻像极纪容辅,介于请求和命令之间,很微妙的状态。
他把人都支开了,又看起画来,统共不过两尺长的画,他看了十多分钟,看完了还要招惹我:“你今天怎么了?谁惹你了,不能是纪容辅吧?”
“你管我?看你的画吧。”
“你这是发什么火,上次又不是我告密的,”
叶宁耳朵尖还是红的,不知道从哪里度假回来,冻成傻逼样,还教训我:“你也太不专业了,哪有人离家出走还用自己身份证买机票昭告天下的,好歹也弄得像样一点吧。”
看来他现在还没看过那份邮件,也不知道这个锅其实该他来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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