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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源见陆离把试卷交给自己,正要安慰两句,却听他说已经完成,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完成了?写得怎么样?”
陆离整理了一下语言,道:“一些题目太偏僻,很有些难度,我差点就写不出来了。”
陈清源两人被他震得说不出话来,两人赶紧找桌子坐下,把试卷分成两份,当场评判!
乐学堂里一片寂静,只有陈清源和关夫子两人翻动卷子的声音;遇上过于生僻的题目,两人还把书架上的书拿过来查阅。
良久,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相对而视;关老夫子眼神复杂,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陈清源,陈清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关老夫子激动地胡须都抖动起来,一直以为求索学堂的学生都是些学渣,没想到这个才招进来一个月,从来没有上过学的弟子竟然是个奇才,难道在不久的将来,求索学堂也能走出一个正途入仕的学子吗?
“你可学过制艺?”
关老夫子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陆离躬身答道:“不曾!”
关夫子欣然道:“那为师明天起便教授你制艺,待来年你便能报名参加县试,给我们求索学堂拿个秀才回来!”
所谓制艺,便是学习如何写八股文,这是参加科举考试的关键,能不能考取功名,策论和诗词都在其次,只有先把八股文写好了,才能从科举考试的千万学子中脱颖而出。
陆离大喜,他其实并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在读书上面;武道的世界已经让他沉迷其中,大明朝那么大,他想去看看。
“只是唐师那儿?”
陆离有些犹豫,古代老师弟子的传承要求极其严苛,若是轻易更换老师,容易遭人诟病!
关老夫子显然也知道陆离跟随唐寅游学的事情,闻言急的胡子一翘一翘地道:“唐子畏性格洒脱,不拘俗礼,有宗师之风,岂会在乎这点小事?!”
“无妨,唐师弟只是与你研修武道,他曾经发誓再不习文;我看这制艺的功夫,还非得关夫子教你不可。”
陆离看那陈清源也不停地点头,便去倒了杯茶来,躬身行礼,双手递给了关老夫子;道:“学生陆离,请老师喝茶!”
关老夫子骤得佳徒,喜得双手都不知道放哪,他先接过茶杯,用杯盖抹了抹杯沿,喝了一小口;
然后放下杯子,双手扶住陆离的双臂,上下打量,笑道:“好!
好!
好!
不枉我在求索学堂沉沦多年,今日能收到你这么上佳弟子,足以**了!”
“恭喜南翁,得此佳徒,他日杏林必然多一佳话!”
陈清源走上前来贺喜道。
他转头对陆离笑道:“陆离,南翁是成化三十年的二榜进士,你能得到他的教诲,是莫大的福气!
他日当勤奋学习,切切不可偷懒耍滑,误了自己的前程!”
读书考取功名本就是陆离今世的生活目标之一,如今开始起步便得遇名师,也是喜不自胜!
陈清源见这对师徒高兴,也过来凑趣道:“陆离,家里可有长辈给你行过冠礼?”
陆离摇头道:“贫苦百姓人家,没有那么多讲究,十五岁那年父亲帮我束发了!”
明朝男丁十五岁即为成年,有些讲究的人家会请长辈或者有名望的人为成年子弟行冠礼;贫苦百姓人家都是随便弄块方巾,把头发束起来就表示成年了。
陈清源自然了解,他抚须笑道:“陆离早已成年,唯独没有表字;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南翁不妨为他取字,如何?”
这话恰恰捎到了关夫子的痒处,需知古人最为讲究“天地君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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