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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塌,结实得很,他跑不出去;手脚绑着,防止他想不开自尽。”
南扶光无语凝噎半晌,看着眼前男人完全没有一点嬉皮笑脸开玩笑的痕迹,突然想到他也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
这次好歹还是地牢。
上回就一个狗笼子。
也懒得问他什么时候在大日矿山下面刨了个洞,有了一个地牢。
“他要是想不开咬舌自尽呢?”
南扶光随口问。
难以置信的,宴歧看上去真的在思考她提出的新角度,居然真情实感的沉默了下,而后转过退望着她,试探性发问:“我去给他塞个口球?”
“口什么?”
南扶光比他更茫然。
很快的她突然想起自己是去过地界的人,地界这几年脱离了沙陀裂空树的凝视,没有受到旧世主刻意的抑制发展……
文化水平自然蓬勃,也有一些很潮的东西被发明出来。
南扶光的脸色从白转红再转青,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评价:“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
宴歧:“……”
宴歧:“好死不如赖活着。”
宴歧:“还能防止乱吃东西。”
南扶光:“……那你去给他塞吧,别邀请我去看就行。”
宴歧:“那我——”
南扶光:“事后文字描述也大可不必。”
宴歧坐了回去,半晌看上去很失望的“哦”
了一声。
……
宴几安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一切漆黑。
他知道自己彻底看不见了,毕竟这世界上并不存在绝对黑暗的自然环境。
他隐约听见了脚步声,但那声音几乎是走得很近他才听见,这一点让他认识到他的听觉也在减弱。
他的五感在逐渐消失。
动了动,耳边传来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四肢沉甸甸的,举起手时就能感觉到手腕被牵制下坠,他能活动的空间不多,只能微微侧过头,感受着来人越靠越近。
来人来到他身边站稳,身上大概穿着斗篷,在她蹲下的时候,柔软的布料扫过他的脚面。
宴几安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心中有一瞬间,他希望来的人是南扶光——
但当一阵馨香传入鼻中,那种花草熏香的气息陌生又熟悉,他知道这个味道并不可能属于南扶光。
“你怎么来的?”
开口时,他的嗓子沙哑的可怕,像是在粗粝磨刀石上挫过,被锁住的姿势只能让他微微仰起头,通过捕捉对方气息的方式,无神的双眼转向她可能所在的方向。
身批黑色斗篷,鹿桑站在宴几安的跟前,有那么一瞬间,她对面前的人感到彻底的陌生——
明明脸还是那张脸。
可自从失去了龙骨后,正如人们所说,好像环绕在他周围的光突然就就消失不见了,眼前的只是一个清俊俊逸的普通修士。
鹿桑咬了咬牙,开口时莫名红了眼眶,她内心涌上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哀,却具体也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宴几安。
“您本来可以不必变成这样的。”
鹿桑其实心里有气,可是开口时声音里却有了哭腔,“您为高高在上的云上仙尊,我可以永远做跟在您身后的小徒弟……我永远记得那日暴走灵兽就要踏平我家,您从天而降的样子……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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