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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越流越多,在地上汇成一滩,刘博达觉得自己越来越冷,双眼直冒金星,视线越来越迷糊,他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可是他依旧不甘心呐,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刘家还没有被他掌控在手里,眼前这么多让他痛恨的人还没有被他生生折磨死,他怎么可以死去?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如死狗一般软倒在地,双拳紧紧攥着,仿佛要抓住最后的一丝生机。
脑中最后一丝念头是:我也要死了,想当年的刘博运一样,即使不愿,还是要死。
刘博达晕死过去了,天府也如虚脱了一般,踉跄着后退两步,被破军接了一把才没有墩坐在地。
他的心里有快意,也有凄惶。
他的仇人死了,他亲手为爹娘报了仇。
他的亲叔叔死了,即使不是嫡亲的叔叔,他们的身上毕竟都流着同为刘家的血脉。
可是他不后悔,留这样的人在世上,终究是祸害。
一行人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去了。
叶婉留在最后,拈出一根淬了剧毒的银针,在刘博达的心脏上深深地刺了一下,确保他再无生还可能,才翻过窗子,纵身一跃,轻盈落地。
收回飞爪,几人迅速撤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又回到了刘家别院。
天府还有些没缓过神来,破军扶着他回房了。
叶婉留在前厅,与叶睿晨一起,总结了下这次行动的不足之处。
“毕竟是头一次见血,表现倒还都不错了。”
叶睿晨很满意。
“恩。
只是他们经验还是不足,在收拾刘博达时,破军就该将住在隔壁的小厮抹了脖子。”
叶婉摆弄着手里的黑巾,淡淡道。
除去了刘博达这只讨厌的臭虫,叶婉的心情明显舒畅了很多。
“都是新手,还能指望他们面面俱到?能达到这种程度已是很好了。
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就这三两天的,还要到刘府吊丧呢。”
叶睿晨脸上的笑坏坏的,如果刘博达阴魂未远,看见他们假模假式地去给他上香,会不会气得跳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琼花楼里传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然后刘博达凄惨的死相很快就传遍了泽城的大街小巷。
刚近晌午,天机带着打探来的消息回来了。
“这刘博达果然死得好,泽城有不少人称快不已呢。”
只是碍着刘家,都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刘博达表面装得斯文有礼的模样,实际上最是个心黑手狠的,欺男霸女的事,明里暗里的没少干。
他这一死,有不少的人恨不得弹冠相庆了。
听着天机的回报,叶婉兄妹正乐呵着,刘博远来了。
“刘博达死了。”
刘博远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快意不已,随着父亲去琼花楼给他收尸时,那惨样连他这个恨他入骨的人都不忍多看。
后来他的小厮慌慌张张地找到他,说昨晚他将刘博达的行踪告诉了叶家兄妹,这么巧刘博达就死在了琼花楼。
是以,刘博远才想过来问问,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来。
叶婉轻笑,她看得出来刘博远的纠结,想必他的小厮已经跟他汇报过了吧。
“是我。”
刘博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苦涩地一笑,果然。
无奈地点了点头,起身告辞。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刘博远回去后定会安排好那个也知情的小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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