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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祖母在,横竖也没有人敢拿“不孝”
两个字来攻讦她。
虞老夫人赞许地点头,转头吩咐许嬷嬷摆膳。
用过晚膳后,虞幼窈便回了窕玉院,夏桃赶忙凑过来:“小姐,奴婢可是打听到了,中午您打老爷那儿走后不久,大夫人便去了前院,叫老爷训哭了,之后便喊着说头疼,使人悄悄请了郎中呢。”
虞幼窈斜睨了她一眼:“这消息你是打哪儿听来的?”
祖母都不知道这桩,还真没亏了她这耳报神的名头。
夏桃嘻嘻一笑:“大夫人屋里有个洒扫丫头叫柳儿,是与奴婢一起进的府,最开始是在府里做粗使丫头,那丫头进府不久便生了一场病,是奴婢拿了钱子给她抓了几副药吃下去才好的,所以关系近了一些,柳儿认了守后门的马婆子做了干娘,马婆子使了关系,把她送进了大夫人屋里做洒扫,奴婢偶然会与她闲聊几句,大夫人今儿请的郎中,便是悄悄从后门领进府的。”
但凡能守后门的,可都是府里受信任的家生子,可比一般家仆体面许多。
虞幼窈忍俊不禁:“我记得父亲院子里的叶婆子,头些日子摔了腿,你也是没少往那边跑的。”
夏桃连忙道:“奴婢这叫广结善缘,叶婆子是大老爷屋里的粗使婆子,她摔了腿,若不能早些好起来,哪能好好伺候大老爷呀!”
虞幼窈轻笑了一声:“整天正事不干。”
夏桃见小姐也没生气,便嘻嘻地笑。
第二天一早,杨氏病了的消息就在府里传开了,虞幼窈上家学,没见着虞兼葭,这才知道虞兼葭忧心母亲的身体,向叶女先生告了一天假。
上课的时候,虞幼窈发现叶女先生的声音有些哑,苏婆子往常是一堂课送两回茶,可今儿却是送了四回。
一堂课结束之后,虞幼窈便唤来夏桃:“回去我屋里拿一盒梨膏过来。”
梨膏清肺养颜,止咳润喉效果不错,她熬了好些备在屋里。
下了家学后,叶女先生没留虞幼窈。
虞幼窈唤了苏婆子:“我听先生声音有些哑,先生可是身体不适?”
苏婆子有些惊讶:“先生昨儿晚上睡得晚些,受了些凉,早上起来就有些嗓子不适,吃了一幅药,觉得不大严重,便没有声张。”
却是没想到虞大小姐竟这样细心,打声音听出来了。
虞幼窈放心了许多,接过夏桃手中的梨膏拿给了苏婆子:“这是我自己做的梨膏,便给先生润润嗓子,虽只是嗓子不适,却也不能大意,我一会再使人请个郎中过来瞧一瞧。”
苏婆子连忙接下,真心实意道:“大姑娘,有心了。”
虞幼窈点头:“让先生好好休息。”
瞧着虞大小姐领着丫鬟走了,苏婆子赶忙拿着梨膏回了内室,听见叶女先生一边咳了一声,一边清着嗓子,可见早上的药是没用了。
苏婆子连忙道:“知道先生嗓子不适,虞大小姐特地送了一盒梨膏给先生用,老奴听府里的下人们议论过,大姑娘跟着宫里出来的嬷嬷学东西,手里头的东西大多都是打宫里出来的,却是极好,这梨膏大约也是。”
叶女先生听了这话,眉目舒展了一些,寡淡的唇间,透了些似有若无的笑意:“她倒是有心。”
“可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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