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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制锦在她肩头轻轻一握,把她扶正了:这点子胆量,她居然敢女扮男装跑到静王府去。
七宝低着头,泪流个不停,哭的说不出话,张制锦道:“别哭了!”
“好、好的。”
七宝答应着,一边擦泪一边说:“我不哭了。”
张制锦望着她胆怯的样子,心里有点无端的烦躁,又有一点奇异的软:“你到底说不说?”
“那个画……”
七宝忙说,“那画是我在店里买的。”
“那么多画,你为什么只选这幅?”
“因为我,我……”
七宝的心中掠过一副场景:
是面前的这个人,他抱着衣衫不整的七宝,轻声道:“那幅画本是出自静王殿下之手,在容宝斋挂了两年,足足落了两年的尘灰无人问津……他题名‘曳白’,正是跟我的名字相对。”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七宝,眼中掠过一丝讥诮:“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望着她香肩微露,柳眉微蹙,眼角带泪的样子,那并不难听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整个人垂首俯身,吻住了那颤抖不休的樱唇。
***
想到“梦中”
的经历,眼泪顿时又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
这种真相,自然不能跟面前的人说。
七宝迟疑着,想赶紧编一副说辞出来。
张制锦却看出她的意图:“你若是想说谎,那务必要编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否则的话……”
七宝闻言,恨不得嚎啕大哭,只好说道:“是、是有个人告诉我的。”
“哦?”
他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讶异,“是谁?”
“大人饶恕,我不能说。”
七宝索性趴在地上,瑟瑟发抖,“求您饶了我。”
张制锦皱皱眉,本来他自有手段,又知道这小姑娘害怕自己,只要略微逼迫,不愁她说不出真相,但是看她是真怕了,突然心中又有点不忍。
何况他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泄露了这话的人是谁。
“那好吧,我不问了就是。”
张制锦想了想,道:“只是有另外一件事我不明白。”
七宝听他不再追问,定了定神,又歪头看他。
张制锦道:“你……为什么骂我?”
“我没有骂大人!”
七宝忙否认。
张制锦抬手,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扔在她跟前儿。
七宝一看,脸色从白转红:“这、这……”
这赫然是她曾经收藏着的他的手书,可本来是让同春拿去烧了的啊,怎么居然还魂了?
七宝还有些不信,大胆掀开一页,里头那墨渍淋漓的“衣冠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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