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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柔软、细滑、微凉。
谢嘉琅没有动。
谢蝉再次抬起手握他的胳膊,丈量尺寸,问:“哥哥,十二郎要是学这套拳法,是不是也能练得像你这么结实?”
长廊里传来一阵笑声,谢六爷趿拉着鞋子,头上没戴巾子,睡眼惺忪地走到柿子树下,拿着桑枝,一边擦牙,一边笑:“大郎天天练,练了这么多年,你弟弟是懒骨头,练不出来!”
谢蝉笑着道:“叫他多练练,强身健体也好啊。
阿爹,要不你也练练。”
谢六爷顿时不笑了。
谢嘉琅没有作声。
他身上汗湿,里衣贴着皮肤,不大舒服,一直忍着,直到回房才脱下里衣,用布巾擦拭身上汗水。
吃早饭的时候,谢六爷问谢嘉琅是不是等放榜再回江州。
他摇摇头,“回去等也是一样的。”
正商量着,院门前一阵响动,青阳过来禀告,文宇来了。
文宇带着礼物登门,先问候谢六爷和谢蝉,举止文质彬彬,谦逊有礼。
文家是安州书香门第,上次文家兄妹特意去渡头送行,谢六爷已经受宠若惊,这次文宇得知他在安州,特地过来拜见,他更是感动,热情邀请文宇留下用饭。
席间,厨娘又做了昨天的甘菊叶冷面。
文宇吃了,称赞不已。
谢六爷笑说是谢蝉想出来的。
文宇眼皮抬起,看着谢六爷,道:“九娘兰心蕙质,心灵手巧,在州学时,大家都羡慕大郎有个知冷知热的好妹妹。”
谢六爷得意地哈哈笑。
饭毕,文宇问谢六爷:“世叔和九娘此次来安州,不知道盘桓几日?眼下秋高气爽,正适合外出游玩,安州几处景致,世叔和九娘都去过了?”
谢六爷道:“还没去过,我成天忙,没顾得上。”
文宇便笑道:“我知道大郎素日是不理会这些的。
我自幼在安州长大,如今解试已过,正想带着妹妹出去散散闷,世叔要是不弃,不如由我陪着世叔和九娘到处转转,大郎在州学对我多有指点,我无以为报,世叔难得来一趟安州,小侄当尽一下地主之谊。”
谢六爷若有所悟,想了想,看一眼谢嘉琅,见他没有什么表情,含笑道:“文郎君真是客气,大郎在州学也得你们照顾,他信里几次提起呢!”
他没有正面回答文宇的邀请,也没有拒绝,文宇知道自己可能有些唐突,笑着岔开话,没有追问。
说笑一会儿,文宇起身告辞,谢嘉琅送他出去。
“大郎。”
文宇忸怩了片刻,笑了笑,道,“我想今天你也看出来了,我此次来,一是看望你,二是看望世叔,我有句话想问你。”
谢嘉琅抬眸。
文宇问:“令妹九娘有没有定亲?”
谢嘉琅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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