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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好半天才舍得结束这个吻。
她大口喘气,他笑起来。
其实他也喘得厉害,心要跳出胸膛,似是刚与敌军大战了三百回合。
果然祖训是对的,女色果真危险。
他不过浅尝一回,便有些把持不住,不想走了。
就这般一直抱着她,与她说话,亲一亲,做更多的事……
龙大将安若晨放开了,清清嗓子,端正脸色,为她理了理衣襟。
稍稍拉开些距离。
安若晨低着头,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龙大看着她的模样,心里又起骚动,很想再把她拉进怀里来。
忍耐!
他再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一会要去见太守大人。”
说点正经事来醒醒心神吧。
果然有效。
安若晨抬头看他,认真请教:“将军先前道未拘钱裴之事不那么简单,这其中有何门道?”
龙大拉她坐下:“你在街上大喊细作,又拉了人证大张旗鼓去报官。
这事在城里头定会闹得满城风雨,值此两国待战之际,本就人心惶惶,巡察使将至,为官者均得小心。
他若是草率以你四姨娘疯病被细作利用拦街,细作趁乱做恶为由结案,定会被巡察使拿住把柄。
其一,细作缘何认得内宅妇人,既是认得内宅妇人,必与安家有所牵扯。
要将安家细细一审,钱裴必是逃不过去。
其二,既是细作做恶,人证又有许多,缘何就是抓他不住?细作敢当街掳人,何其猖狂,若非太守失职,还能有何借口?其三,既是有轿夫的线索,轿夫何处?为何不拘拿钱裴,钱县令是否又与此事有牵扯?”
安若晨一想:“这般算起来,怎么都得把钱裴拘起来才是啊,毕竟最明显的线索就是轿夫。
若不拘钱裴,这里头许多事确是说不通的。”
“他还有另一选择,便是把你拘起来。”
“什么?”
安若晨很吃惊。
“你可用四妹的安危威胁你四姨娘与你演这一出戏,你大叫细作,不过是老戏重演,借以引起全城惶恐,为我遮掩强抢民女之罪。
你我早已勾搭成奸,为此我到你家接应你出逃,而后散布细作谣言,将你安置在将军府内。
为了让奸细之事显得真实,还杀了两名仆役做佐证。
不然,你四姨娘如何能知晓你外出,你又如何能在袭击中全身而退?你对与钱裴的婚约怀恨在心,故而收买轿夫,栽赃钱家。
欲一箭双雕,除掉后患。”
安若晨目瞪口呆,案情这么一整理,可比钱裴傻傻地派自己的轿夫来接四姨娘劫掳于她合理多了。
“你当时大喊抓细作,很是机智,让自己脱了身,但却让太守大人陷入困境。”
龙大耐心与她分析,“他不敢捉钱裴,除非他有万全准备和证据。
而这件事,恐怕他拿不到证据。
你四姨娘那边,钱裴不会傻得自己去联络安排,他定是派了人,也许便是那个轿夫,在他上安府做客时,轿夫可寻机会与你四姨娘碰面谋划此事,搭上线后,便可在外头见面议细节。
这般便牵扯不到钱裴身上,安家也无人知晓。
我猜,那位轿夫如今怕是已经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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