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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雅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掉,儿子是娘的心头肉,儿子的脚丫在滴血,静雅的心就在滴血。
“小姐,是这鞋子的问题。”
秋月仔细看着小世子的脚丫,又将刚刚脱下的鞋子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用手一摸,却被针尖划破了手指,赶忙从针线盒中拿来小镊子,将刺在鞋底的断掉的半根针取出来。
看着儿子的伤口,静雅呜呜地哭出声,儿子看着哭泣的娘亲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娘俩抱在一起,让一旁的秋月眼睛也有些湿润。
良久,静雅才收住自己的眼泪,看着跪在地上的奶娘“这件事,谁都不许往外传,你可明白?”
奶娘慌忙磕头,她又不是不想要脑袋了,绝对会守口如瓶。
不多久,太医来了后,给小世子抹上了些药膏,凉得孔泽月直蹬脚丫,静雅又抱着儿子过了一会儿才吩咐奶娘好生照顾着,半步不许离开,并不许孔泽月这几日下地走动。
奶娘将孔泽月抱走以后,秋月才略有迟疑地问“小姐,你认为这事是谁做的?”
静雅只沉思片刻,刚才她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虎头鞋是苏香玉送来的贺礼,按道理说苏香玉那边不会傻到自己下手害我的儿子,你说呢?”
“奴婢看着这断针的形态,则极其像是先将针自鞋底向鞋内插进去,然后再将针掰断,这样,咱们给小世子穿鞋的时候并不能看到鞋子内侧的针,只是,当小世子下地走动的时候,露在鞋子底部的针的断层处就会一直被小世子的身体压得往脚心处扎,走一步扎一下,今日抓周的时候,小世子应该就是因为咱们又将他放在了地上才忍不住哭出声来。
奶娘一开始或许就已经发现,只要她一将小世子放下他就哭,所以一直抱着他。”
秋月在旁边分析。
而后又接着说“奴婢也觉得苏侧妃不会那么傻到在自己的礼物上动手脚,只是,会不会苏侧妃认准了咱们这边不会怀疑她,所以她才故意这么做的?毕竟,如果大家都认为她不会这么做,也许,真的就是她干的。”
静雅点点头,就如同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一样,在这个事情上,苏香玉确实有这个嫌疑。
“但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你不觉得奇怪吗,这样,并不能重伤到月儿,并且只要咱们发现的及时,月儿也不会有事。
到时候,咱们肯定会想到是她搞的鬼,你说,这不是很矛盾吗?”
静雅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每个人做事都有她的目的,她将针放在鞋底,又能达到什么目的呢,白白伤了自己和她的感情罢了。
“那既然这样说的话,会不会是有人想要陷害并嫁祸给苏侧妃?”
秋月接着静雅的分析说。
“有这个可能,这样就说得通了,而现在咱们府里,与苏香玉不对盘的,也只有春丽苑那边了,难道?”
静雅像是吓了一跳似的,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略带些恐惧地接着说“难道咱们院子里有春丽苑的眼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儿子岂不是很危险,自己白白让儿子暴露在危险中,成为她们二人争斗的牺牲品。
想到这里,静雅有些不寒而栗,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这次只是儿子的脚丫受伤,下回,是不是儿子的小命就要被威胁了。
“小姐,这一点不大可能,现在奶娘跟丫头都是新换的,奴婢觉得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干这件事,其次,咱们冬梅和夏雨两人一直会有一人日日跟着小世子,这些人应该不会在她们眼皮子底下弄出小动作来,”
秋月有些不太赞同静雅的想法,为人母亲的遇上这种事难免草木皆兵,关心则乱。
“不,还是应该谨慎点,暗地里观察观察那娘跟伺候小世子的那个丫头,如果有异常的话,就马上换掉,不能留后患。”
静雅对于儿子的事,相当的坚持。
下午的时候,宴会结束,宾客三三两两的陆续离开,将宴会后的安排都交给苏香玉,静雅就没有再踏出过秀明苑,脑子里一直思考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使得儿子受伤。
静雅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孔明哲,一来,男人的心思总是非常直接,如果告诉他,他肯定会选择去直接质问苏香玉,如果这事不是苏香玉干的,苏香玉必然会认为是自己从中挑拨离间,就算最后能够证明针不是苏香玉放进去的,也难免给自己与苏香玉带来隔阂,现在,她跟苏香玉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二来,儿子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就算孔明哲当时气愤,训斥了苏香玉,自己作为正妃,借着这样的小事而害的苏香玉被斥,也有些以大欺小,心胸狭窄的嫌疑。
因此,静雅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在孔明哲回来的时候多说了几句为人正室应该说的自己觉得得体的话,谁知,孔明哲竟然真的去了同心苑,静雅瞬间又有些低落,想着儿子抓周的时候还不忘将好东西给自己,心下有喜有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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