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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同时,解元令那帮纨绔子弟也没有睡觉,也正在紧锣密鼓地安排杀手。
这三拔杀手虽然素未谋面,但仿佛商量过一般,虽然黄历上没有说今天适合行刺,但他们不约而同地把行刺之日选在了今天。
而且更奇怪的是,解元令也挑剔了五名杀手,修为基本是五阶,只有一个是六阶。
因为他跟韩琦忘一样,并不在意渠年,而是怕楚三敢搅和,虽然他认为楚三敢是三阶修为,但今天看他破了四阶刘学剑的剑,便也不敢轻视他,所以才派了五六阶的杀手,就算楚三敢被牵扯进来,也可以轻松地废了他,是的,对于楚三敢,他是没打算杀了,如果一下杀了两国的公子,楚国还是盟国,他也怕把事情弄大,所以废了就行!
只是他不知道还有两拔人马正在密谋行刺渠年,要不然他倒是乐得坐山观虎斗!
长铭公主倒是没有掺和这件事,毕竟她是公主,又是姑娘家,晩上不敢不回宫。
此时她也没有睡觉,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时不时仰望苍穹,天上弯月如钩。
现在已经是晩秋了,夜风有点凉,一个丫环就拿了一件貂皮大氅过来,轻轻地给她披上,同时说道:“公主,夜深露重,要不进屋休息吧?”
长铭叹道:“睡不着!
今晩不太平!”
丫环迟疑道:“今晚霁月清风,挺太平的啊!”
长铭道:“我是说宫外不太平!”
丫环道:“什么事让公主如此担心?”
长铭道:“有人要杀秦质子渠年!”
这丫环大概是公主的心腹,长铭平时有什么事无处叙说,都会说给她听,所以对秦质子也有所耳闻,怔道:“就是上次被公主猎杀以后却莫名其妙复活的那个秦质子?”
长铭点头道:“没错,就是他!”
丫环迟疑道:“公主在担心他?”
长铭微微一怔:“我担心他?我要担心他,一句话他就没事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丫环怔道:“那公主在担心什么?”
长铭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话锋一转,道:“自从他活着回来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所有人都说他是废物,连秦国都容不下他,但他现在却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不但破阶,还点燃了本命之火!”
丫环惊道:“一天就破阶还点燃本命之火?那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长铭道:“但这话我是听楚三敢说的,也不知真假!”
丫环道:“那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有人一天就破阶还点燃本命之火呢?虽然奴婢孤陋寡闻,但也觉得匪夷所思!”
长铭道:“但我却认为是真的!
如果不是真的,以楚三敢的性子,绝不会拜他为师的!
而且就连我叔叔陵阳君,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现在也拿他当兄弟看待,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真的遇到什么机缘了?”
丫环惊道:“仙家机缘?”
长铭道:“不知道!
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毕竟那天在玲珑山,我们都亲眼所见,他被我们射得千疮百孔,第二天却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大街上,说没有遇到仙缘,我都不相信!”
丫环道:“?那这事可就麻烦了,公主,你现在跟他相当于有了血海深仇,若不将他斩草除根,恐有后患啊!”
长铭笑道:“没想到你也明白这个道理啊!”
丫环道:“奴婢虽然不谙世事,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还是懂得!”
长铭笑道:“解元令也是你这样想的,所以他今晚派杀手了!”
丫环道:“难道公主不是这样想的!”
长铭道:“目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没有参与,也不打算参与,我要观望一下,那个秦国公子究竟有没有仙缘?”
丫环怔道:“这怎么观望?”
长铭道:“今夜解元令将会派出五个五六阶的高手,从道理上讲,应该轻而易举就可以杀掉秦渠年,如果这样都杀不死,那说明这个秦渠年确实不简单,说不定就真的遇到仙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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