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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南书这两天抽空去看了裴煜送他的京郊马场,跟律师签了一叠文件,才知道裴煜是把那块地和那个马场一块给了他。
裴煜挑的马自然没得挑,又有专业的马术教练在旁边指导。
去的当天刚好碰上赵璨,赵璨喜欢玩马,看了那几匹马之后直问温南书你跟裴煜还复不复婚,不复婚他要上了。
惋惜这么好的马裴煜竟然圈起来给你练习私用,这要放在古代,裴煜绝对是个比周幽王还昏的昏君。
裴煜听说倒是欣然接纳了他的赞美,又过了几天,温南书收到温文建的电话说他们下午到。
温南书让陈小可把拍摄杂志的时间往后延,本来准备自己去的,谁知道听到大门车声响,裴煜专程从公司回来了。
“我陪你过去。”
俩人到车站,温文建和宋海萍还没到,裴煜看着温南书一路紧紧地抿着嘴唇。
“南书?”
温南书察觉到裴煜担心的目光,僵硬的脊背略微放松下来:“....没事,就是...太多年不见,怕一会见面认不出来了。”
裴煜握了握他的手,又等了二十多分钟,车站显示屏显示夫妻俩做的大巴早就到站了还是没人,温南书正准备打电话询问,手机就急急的响起来了。
温文建在那头急的冒汗,说他姑妈刚下车就晕倒了,被120直接送往医院,现在刚刚到急诊,人还在昏迷中。
温南书和裴煜听了火速上车往医院赶。
裴煜让司机开车,挂了电话,安抚他道:“我已经联系医院的人了,他们去的刚好就是附二院,专家也在那儿。
现在你姑妈已经醒了,正转去病房。”
温南书点点头:“谢谢....”
“谢什么,你的家人就是我的。”
裴煜又问:“你为什么跟你姑父的姓?是他们要求你改的?”
从前裴煜没有仔细看过温南书的档案,刚才医院问夫妻俩的基础信息,裴煜才知道原来温南书的姑父姓温,他是随他姑父的姓。
“七岁就改了,我爸死后,我姑妈照顾我,那年刚好碰上我姑父厂里最后一批分房子,按人头分的。
所以我姑妈就托人把我的姓改了,我爸姓宋,他叫宋东阳,我原来也姓宋。”
裴煜明白过来,“那你姑妈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年你母亲为什么走了?去哪了吗?”
闻言,温南书外侧那只没被裴煜握住的手僵僵蜷挲了一下,他摇摇头:“…没有,我姑妈从小就跟我说,我妈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她为了前程抛下我和我爸走了,我不知道我姑妈是不是骗我,但这些年,我确实没见过我妈。”
温南书似乎被勾起回忆,他缓缓道:“那时候福利院的管理很差,不少家里穷的养不起的孩子都往那里送,但是每隔一段时间都有好心人匿名寄来吃的用的,棉衣棉被,信里点名了要给哪个小孩,…我偷偷翻过那叠记录簿,没我的名字。”
温南书感觉说了太多,他不常提过去的事,他脸色有些白,朝身边没说话的裴煜扯了一个笑:“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我从没见过她就不会有多想念了。
总比见过了、抱过了,再知道她不要我,要好的多。”
裴煜瞧着温南书反过来安慰他的笑翻涌起一阵阵难受心酸,裴煜虽然也早年丧父丧母,但他父母还在的时候却都是真心疼爱他的。
温南书总是做安慰他填补的他那个,可温南书心里这么多年的窟窿谁来填呢,是不是伤口早都腐烂习惯了,才不疼的。
两个人匆忙赶到医院,找了一圈,才知道温文建没见他俩不放心,怕转到高级病房带的钱不够,就还在一楼的急诊待着。
询问护士台之后,温南书就在拐角的病房听见了温文建的声音:“海萍,海萍!
,你醒醒,你别吓我....”
温文建刚把手里的水放下,就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
没有戴帽子口罩的那位个子高的男人温文建不认识,但是他旁边的那位....,那位男人摘下了口罩,温文建浑浊的双眼不确定盯着看了又看,直到那人出声喊了一句“姑父”
,温文建才不敢相信地,认出眼前这个比他还要高出半头的男人是温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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