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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打。”
江初的眉毛从刚才皱起来就没再抹平,咬了根烟点上。
“我打估计他也……啊,覃最?”
大奔说到一半,抬手冲江初得意地比划一下,“接了,秒接。”
江初抿着烟,靠着椅背把火机扔回笔筒里。
那边说句什么,大奔拿开手机看眼号码,又看江初:“声儿不像啊?”
江初示意他开公放。
“……声儿当然不像,我是覃最室友。”
康彻的声音从手机里冒出来,笑了笑,“覃最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回头我跟他说一声。”
“他人呢?”
江初眯缝一下眼。
“哥?”
康彻反应挺快,一句话就听出来江初的声音。
“是我。”
江初应了声,大奔把手机递给他,“他怎么了?”
“他……”
康彻犹豫一下,语气瞬间严肃起来,“住院了。”
覃最从药店出来,康彻正好走到马路对面,抬胳膊冲他招招手。
“你这个脸……”
他盯着覃最研究一会儿,忍不住笑笑,掏出个一次性口罩递过去。
见覃最扫一眼不打算接,他特无语地“哎”
了声:“没戴过的。”
“手机。”
康彻把覃最手机直接塞他兜里,“你真不用找个医院看看啊?我看你都疼迷糊了,手机还能揣错。”
“不用。”
覃最把康彻的手机也还给他,接过口罩展开戴上。
“脸肿得跟让谁揍了似的,还不用,没见过谁牙疼有你这么个疼法。”
康彻说着又看他一眼,“好多了,黑色还是显脸小。”
“医生说是上火……”
覃最沙着嗓子刚说半句话,又皱皱眉抿上嘴。
他把嘴里的薄荷糖换到牙疼的右半边脸,用后槽牙紧紧咬着。
“还有你这个嗓子。”
康彻补充,“别人是‘腹肌撕裂者’,你是‘声带撕裂者’。”
“并且药店里那不叫医生,客气点儿得叫人药师。”
他接着纠正。
覃最懒得搭理他,揣着消炎药直接往学校走。
离学校还有一个路口时,康彻停在斑马线前又问了句:“你等会儿什么安排?”
“图书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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