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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就像一个导火索,将曾鲤压抑的情感全部诱发了出来。
于易笑,“怎么长这么大了还爱哭呢?我以前不是经常说,你哭起来丑死了吗?”
他打趣着她,却还是忍不住起身将她揽在胸前安慰了起来。
她的眼泪如决堤了一般。
于易拍着她的背说:“好了,别哭了,要是让艾景初看见我这么占你便宜,铁定得揍我了。
“万一把牙给我打掉了,我还得找他治,多丢脸。
“你可不知道,他们学口腔的没什么特长,就是手劲儿大,单手用钳子可以绞断钢丝啊,我可打不过。”
于易的这几句话,又几乎将曾鲤逗得破涕为笑。
后来时间差不多了,于易送曾鲤去门口,道别后转身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后面那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声:“小表叔。”
于易怔在原地,稍后才回头,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听见曾鲤主动这么叫他。
只见曾鲤朝他做了个再见的手势,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了。
他朝她笑了笑。
是的,不是不后悔。
只是他们都不是彼此要找的那个人。
曾鲤离开机场回到市区,路上买了一些食材,到家后将卫生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然后开始烧菜做饭,一口气做了很多,摆满一桌。
她坐在桌前,没有动筷子,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些菜,口味都是稍咸一点带着辣的。
其实她一直不喜欢吃辣椒,但是于易喜欢,她便喜欢。
她拿手的菜都是按照他的喜好学的。
这一次,她没有再哭,安静地坐在桌前,一口也没有吃,等到菜凉了下去,失去了鲜艳的颜色,她便起身,将所有东西一碟一碟地倒在垃圾桶里。
开始倒汤里的花生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艾景初说那句“我不吃花生”
时蛮不讲理的模样,这时电话响了,是曾妈妈打来的。
“他们说你骑车摔了一跤?”
曾妈妈生硬地问。
她们俩自从上次吵架后,便没有怎么说过话。
“嗯,缝了几针。”
“你怎么没跟我说?”
“当时没来得及,过了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现在怎么样?”
“已经好了,都拆线了。”
“好什么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今天顺便给你熬了点鱼汤,你下来拿。”
“啊?”
“啊什么啊?赶紧的,还有人等着我逛街呢。
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你赶紧来拿。”
等曾鲤赶到,看到曾妈妈一个人站在街边,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她嘴上说很急,但是看到曾鲤后,又没有交完东西就走。
“我看看伤口。”
她板着脸说。
曾鲤仰着下巴,给她看了看。
那伤口虽然拆了线,却并未完全长好,看起来有些凹凸,肉和骨头里面大概有些软组织挫伤,长得突了一块起来,十分不好看。
曾妈妈检查后,眉毛都拧在了一起,“这要是好不了,破相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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