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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学委走了,迟苦伸手弹弹陶淮南耳朵。
陶淮南坐起来,凑过去说:“她说还想和你一起去上课呢。”
迟苦不理他。
陶淮南也觉得迟苦该去上课,大不了他下午不喝水不去厕所就行了,他屁股钉在椅子上抬都不抬,就干等着迟苦让他放心。
可是想想迟苦又要跟学委一块上课下课,还要被班里女生传他们谈恋爱,陶淮南就有一点点不愿意。
甚至比之前还不愿意了,打从迟苦这次回来陶淮南对他的那股独占欲越来越厉害了。
“你为什么不去?”
陶淮南明知故问。
迟苦都不看他,随口回句:“你说为什么。”
“我不说,”
陶淮南眨眨眼,“你说。”
迟苦嫌他烦,从桌斗里拿出下节课的书,不再理他。
陶淮南小烦人精又开始闹人,凑近了不停地念叨,非要问为什么。
迟苦让他念叨得不行了,不耐烦地扔了句“因为你烦人”
,满足陶淮南那点小心思只图让自己耳根清净。
陶淮南就当没听到最后面那两个字,终于舒服了,自己非问就想听这句,真听到竟然还挺不好意思,怪害臊的呢。
不上课不像话,迟苦那个成绩必须得去拔高,学校等着他们中考朝状元使劲呢。
后来迟苦说上课可以,我得带着陶淮南。
于是之后每天下午最后两节课,陶淮南也要背着书包跟着去阶梯教室,去听学校前五十名学生要听的课,全学校学习最好的学生都在这儿了。
陶淮南一个小瞎子,跟着混在这里也不觉得有什么,说不定自己也能沾点好学生气息呢。
但是他实在听不懂,解题步骤也看不着,这比平时上课讲的东西难多了。
有时候陶淮南实在没意思了就趴在阶梯教室最边上一排睡觉,身上盖着迟苦的外套。
好学生们都被老师固定着坐在最中间的前几排,这样能看清黑板,也能离老师近点,听得清楚。
迟苦时不时扭头看看睡觉的陶淮南,隔一会儿就得扫一眼。
现在全校都认识这对兄弟,年轻的老师见迟苦总往那边看,还开了个玩笑,说迟苦:“别看了,你弟丢不了。”
周围学生都小声笑,也都知道迟苦因为他弟打架的事儿。
老师又接着说一句:“这屋谁丢了他都丢不了,老师都得帮你看着,现在这就是咱们屋保护动物。”
学生们还在噗嗤噗嗤地乐,都朝着那边看陶淮南。
老师讲课的声断了,耳边听着的节奏变了样,保护动物醒了。
坐直了茫然地转了转头,啥也看不见。
捏了下自己的手表,手抬起来贴到耳边听了听时间,还半个多小时放学呢,于是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又接着趴下睡了。
迟苦接着低头解题,被老师调笑了半天,脸上也没见有太多表情。
只不过神情很平和,眼角眉梢分明都是软的。
这小哥俩是相亲相爱了,小瞎子天天高高兴兴,粘在迟苦身上撕不下来。
可家里还一个老大生着气呢,不搭理人。
陶淮南偷着帮迟苦出主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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