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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应该只跟你发脾气,我自己也没有听出来脚步声不对,”
陶淮南继续说着,“是我任性了,对不起。”
谁能受得了他这个,迟骋下床去关了门,回来跟陶淮南说:“睡吧。”
陶淮南于是躺下了,迟骋说:“腿别压。”
陶淮南说“好”
。
他躺好了,迟骋俯下来,亲了亲他的嘴,和他接吻。
陶淮南抬着胳膊搂着迟骋的脖子,接吻时喉咙里还是逸出软软的咕哝声。
迟骋重重地咬了咬他嘴唇,恶狠狠地说:“陶淮南,再敢故意摔出伤,你跟我来这一套就没有用了。”
“不敢啦……”
陶淮南吸吸鼻子,咬着迟骋下嘴唇讨好地轻轻磨着牙,“我自己也可心虚了。”
迟骋那天亲他亲得很凶,掐着陶淮南的腰,都掐出了指痕。
一次小小的别扭让陶淮南腿上留了一片伤,破孩子娇气得很,很长时间这片伤都没好,留下一片浅色的印子,每次露出来迟骋都要瞪他。
陶淮南身上留印子,迟骋心里也留印子。
陶淮南脾气好性格软,那都是表象。
其实芯儿里都是犟的,对自己又狠又执拗。
平时怕疼怕痒的,迟骋走了他顺着楼梯往下滑能眼睛都不眨。
迟骋虽说是不跟他生气了,可之后也没轻饶了他,动不动冷个脸说几句,陶淮南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放肆,人说他他也不敢反抗,说什么都认。
“淮南就跟小媳妇儿似的,你看这怂唧唧的样儿。”
吃饭的时候季楠看着对面的陶淮南,“迟哥你也轻点管,这都让你给管怕了。”
“他?”
迟骋看了陶淮南一眼,“他还能怕?”
陶淮南赶紧说:“怕,怕。”
“你弟都够听话的了,你看别人家弟都啥样,我弟五岁,那真是天能捅个窟窿。”
季楠感叹道,“不知足呢怎么。”
迟骋不说话,陶淮南问:“你跟小新是分了吗?怎么不一起吃饭了?”
“你是不是消息迟钝,”
季楠说他,“开学就分了啊,都换下一个了。”
“啊?”
陶淮南眨眨眼,“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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