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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骋身上热乎乎的,跟屋里空调的低温有一个暖暖的温度差。
陶淮南捏着他一块睡衣边,这个舒服的姿势保持了很久,连手指都不舍得动。
直到迟骋放下了书,动了动要从床上下去的时候。
陶淮南从嗓子里哼出了一声,条件反射一样搂紧了迟骋,不让他走。
“没睡?”
迟骋垂下眼睛看看他。
陶淮南没睁眼,只软软地问着:“你干什么去……”
“我拿遥控器,放窗台上了。”
迟骋拍拍他,“空调太低了。”
“哦……”
陶淮南松了手,等迟骋一回来就又搂了回来。
迟骋没再拿书,也躺下了。
陶淮南顺势把头枕上迟骋左胸,迟骋手很自然地又扣住了他露在上面的那只耳朵。
这样陶淮南就被遮住了一半外面的杂乱声音,耳朵下面贴着的是迟骋一声一声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听着又踏实又有力量。
“压吗?”
陶淮南轻轻地问。
“不压,睡吧。”
迟骋和他说。
“原来心跳这么好听啊,”
陶淮南闭着眼睛浅浅地笑了笑,用耳朵在迟骋心口处蹭了蹭,“我觉得很安全。”
从这天开始陶淮南就迷上了听迟骋的心跳。
只要外面一下雨陶淮南就把耳朵往迟骋左胸上贴,软软的头发和耳朵轻轻挨着迟骋,另一只耳朵被捂着,好像满世界就只剩下了迟骋的心跳声。
砰砰的声音温柔又持续地传进耳朵,这感觉令人着迷。
陶晓东这天回来的时候陶淮南已经靠在迟骋身上睡着了,迟骋本来是靠着坐在沙发的,后来越滑越低,快出溜到地上了已经。
“这啥造型啊?”
陶晓东一开门让他俩吓一跳。
迟骋指指陶淮南,小声回答:“睡着了他。”
“睡着让他进屋睡啊,”
陶晓东诧异地看着他俩,“不累啊这么个姿势?”
“没事儿。”
迟骋说,“醒了就睡不着,外面雨大。”
“是挺大,这堵的,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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