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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盛云泽才觉得不对,用一种难以置信地目光看着段移:“你叫我什么?”
段移挺懵的:“老公啊。”
盛云泽也懵了,不过懵了也不忘记毒舌:“谁是你老公?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他才有神经病!”
段移咬牙切齿,然后“哎哟”
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嘶,你就不能轻点儿啊。”
蒋望舒:“轻点儿怎么给你擦伤口啊,我看看还有地方伤着没?”
他拿着酒精棉签替段移处理了伤口,距离他跟盛云泽早上在房间里闹得那一出,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该来的人都来了:盛父、盛母,小段妈还有小段爸。
此刻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并且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蒋望舒把医药箱一跨:“我说你们俩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一大早起来搞家暴。”
段移:“他骂我神经病他还有理了!
他怎么这样!
就这么快跟我七年之痒了?!”
蒋望舒无语地看着他:“你伤口盛云泽打的?”
段移轻轻地“哼”
了一声,老实交代了,不是盛云泽打的,盛云泽又不是暴力狂,他叽叽歪歪:“下楼梯滑了一跤……”
蒋望舒吐槽:“你就是平地摔!
该!”
段移怒火中烧:“那还不是因为盛云泽好端端的在床上翻脸不认人!
搞得我注意力都不集中了,他居然问我是谁?他怎么不问问神奇海螺?!”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盛母有些焦虑,他看着盛云泽:“你再想想呢?”
盛云泽看到自己老妈在这里,防备心不是很强了。
但是一早起来睡在陌生男人的床上给他的冲击还是太大了,盛云泽觉得自己需要一段时间缓缓。
盛父也有些焦急,问道:“你说你睡觉前在写作业?”
盛云泽点头。
盛母和他对视一眼,问道:“那你今年多大,还在读书吗,还记得多少,认识xxx吗?”
xxx是盛云泽初中时候认识的朋友,后来出国了就没联系。
盛云泽点头:“初三上学期,马上就期末考了,我在家复习,一醒来就看到他。”
“他”
指的是段移。
盛云泽虽然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盛父盛母,但是余光总忍不住往段移那里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过去,总是不由自主的。
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告诉他:想看他,想见他。
可是段移生了好大的气,他想起早上的时候,这个漂亮的男人从床上下去,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一脚踹开门。
看他的架势,仿佛是要去厨房拿砍刀过来把他给杀人灭口了。
但是他走到门口就摔了一跤,摔得还挺惨的,盛云泽在屋子里都听到了“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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