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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使被驱逐离开,实则是常老四派了心腹,偷偷去留了约头地点。
“主公,北渝王会不会……”
“他若是动手,便不是常小棠了。
再说了,吾兄在天上看着,他也知晓这一点。”
“某只是觉得奇怪,先前我西蜀和北渝……还杀得不死不休的。
转眼间,主公便要与北渝王约头相见了。”
徐牧沉默了下,“打仗之时,我是蜀王,他是渝王。
若不打仗了,我则是卖酒的小东家,而他便是卖米的常少爷。”
飞廉似懂非懂。
这一次,跟着出崖关的人,除了他,只有另外三个护卫。
连虎将军都不知晓。
当然,虎将军一来的话,指不定又要喊打喊杀了。
“我突然很好奇,以前他说老死不往来的,他这会答应要来,该是怎样的说法?”
……
约莫在一个多时辰后,徐牧终于解开了心底疑惑。
常四郎单枪匹马,坐在了一处雪坡,在脸上……还蒙着一条遮眼的黑布。
徐牧脸色无语,抬了脚步走过去。
“主子——”
飞廉急忙要拦。
“无事,放宽心。
附近一带的地方,小心些盯着。”
徐牧宽慰道,再无任何犹豫,也走去了雪坡。
虽蒙了黑布,常四郎却迅速转过了头。
“一身卖酒的臭气,老子在十里外都闻到了!”
“远远看着,还以为是哪个瞎眼老儿。”
徐牧不甘示弱,“你蒙个黑巾,是鸡毛意思?”
“老子就不想见你。”
常四郎骂骂咧咧,“要不是今日刚好得空,我来个卵。”
徐牧笑了声,也坐了下来。
“你若有事儿,便赶紧地说,说完了我再取你狗头!”
“常少爷,我可把脖子伸过来了。”
“驴儿草的!”
常四郎瞬间爆粗。
徐牧叹了口气,取出一壶烫好的酒,拍开后先饮了一口,又递到常四郎面前。
常四郎嗅了嗅,也顾不得骂了,接过就喝了起来。
裕镇虽有粮草,但常胜最重军纪,并未留下几坛酒水。
“常少爷,我们该怎么办呢。”
徐牧双手拢住后脑勺,顾不得身下的雪,直接躺了下来,仰望着司州的飘雪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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