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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又一次被打开,老太太在秦曼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正巧看见倒地不起的苏韵瑶,当即就动了怒。
“你要做什么!”
“儿子在教训这个蛇蝎心肠的不孝女!”
苏耀没给母亲面子,怒气半分没减,倒是对秦曼槐吹胡子瞪眼的,他知道老太太是她请来的。
“好啊,莫名其妙弄来个道士,然后什么也不跟我说,这会儿在这动用私刑,好得很,好得很!”
老太太边走边说,袍袖狠狠一甩,箱盖上的花瓶重重落地,摔的粉碎。
秦曼槐满眼眼泪,扶起了苏韵瑶,看着她红肿的脸哭的不能自已。
“官人你为何如此狠心?今天的事摆明了说是栽赃,你连详细都不问就如此?”
“她自己承认了!”
苏耀指着苏韵瑶“她自己承认的!
承认想害死二娘子!”
苏韵瑶看着自己的父亲,两人四目相对,她眼中泛过一丝寒意,让苏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女儿何时承认的?女儿并没害二娘子,这一切都是她栽赃给我的!
再说,她以前在菜里下毒,想借此毒死我们姐妹三个,那个时候父亲您在哪?舍不得打她们舍不得骂她们,甚至连禁足也是您求东求西给解了的,难道在父亲的心中,我们全家的命和名声都比不上二娘子和两位姐姐吗?那若是如此,女儿也没必要留在这儿,有人栽赃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人身后有人惹不起!
可怕的是那人被蒙蔽了眼睛!”
苏耀听见这话,像是五雷轰顶一般,原本屋中只有他们二人,她说这话可能没什么,一听一过也就罢了,但此刻老太太和大夫人也在,她们不会装听不见。
“当初曹氏用肮脏手段进了我苏家门,我本以为那时你就能看清她的为人,这些年来她好事没做过坏事没少做,你自己说,背地里求了大夫人几次?每每大夫人在我这儿求情我都烦躁的很,那时候对大夫人也不待见,可你有半分记得大夫人的好?你可有半分觉得她的女儿都是心思纯良之辈?”
老太太几乎是半吼着说,说完猛地咳嗽了两声。
“母亲您别动怒。”
苏耀声音软下来。
“既然你信二娘子,就当我这个老太太是死的吧!
全家都不信的人就你一个人信,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她的不对还是全家人的不对!”
老太太拍了拍桌子,话里颇有一种苦口婆心的意味。
苏耀沉思一会儿“那既然如此,事情解决了也好,那就让韵瑶说清楚。”
苏韵瑶原不想再与父亲争辩,方才的一席话,早已经让她伤透了心。
但秦曼槐在一旁扯着她的袖子,示意她说。
是啊,无论如何也不能做个冤死鬼吧?
“祖母信奉佛教,什么时候咱们苏家轮到道士上门了?二娘子若是主动提起那她就是不孝!”
苏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提出找道士来的,是曹千怜身边的侍女杜鹃,说她家娘子得的病很邪性,大夫也治不出个所以然来,问苏耀是不是有什么邪魔作祟。
这种想法他虽然马上打断,但也在他的心里落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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