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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立群与周昇都家住邻市,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买了晚上十一点的火车票。
今天就走,都怕余皓一个人留在寝室里寂寞,傅立群还特地给前女友打了个电话,让住在本市的她,过年有空就来看看余皓。
这下余皓登时尴尬起来,忙道不用不用。
“不是我说,你最近真的好奇怪。”
傅立群观察余皓,问,“有心事就别憋着,说出来吧。”
“啊?”
余皓最近确实有点心不在焉,想的全是施坭那句话,忙道,“没心事,在想别的。”
傅立群拉了张椅子,在余皓对面跨着椅背,坐了下来,看他编周昇的手链。
“编得挺好。”
傅立群说,“想什么呢?空了给我也编个?”
余皓答道:“行啊,等我做完这个,想以前的事儿。”
余皓抬头,朝傅立群笑了笑,傅立群伸手来拈他的眼睫毛,余皓忙道:“别闹。”
傅立群于是也笑了起来。
“以前的事儿?”
傅立群注视余皓编手链,问道。
“那天我在后山的时候……”
余皓想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已经在他的心里盘桓很久了,“是周昇告诉你的吗?”
傅立群道:“总想这个干吗?”
余皓沉吟,示意傅立群把手伸出来,他与周昇手腕宽度差不多,傅立群便抬着手让试。
“是吗?”
余皓扬眉,轻轻地问。
“对啊。”
傅立群也没隐瞒,“他说看见你在学校外头买炭和煤油,你不抽烟,又带了打火机,有点奇怪,就让我去找找。”
余皓的心脏剧烈跳了起来,问:“那他人呢?”
“他也找你去了啊。”
傅立群说,“大伙儿分头找着呢,周昇负责体育场后头那一块,让我找到了,就给他打电话,余皓,别总想那事儿。”
“嗯。”
余皓道,“我知道了,后来……你给他打电话才来的吗?”
“我给忘了。”
傅立群说:“不过他自己也去校医院了不是么?怎么?”
余皓摇摇头。
傅立群笑了笑,起身出去一趟,回来时见周昇洗过澡,趿着拖鞋,跷着二郎腿,伸出左手,余皓正给他系上那红绳手链,宽度刚好,带着表盘般的金轮,就像个手表。
傅立群:“……”
“看什么看?”
周昇道。
余皓:“傅立群你的内心戏实在太多了!
我都听见了!”
傅立群忙摆手,三人一起吃过晚饭后,余皓想起素未谋面的第四位室友,周昇满不在乎地说:“体育三班的,他挂太多科,要被劝退了,准备出国,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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