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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将墨汁吸干,最后封印。
交给守在外面的婆子,郑重其事的再三交代,让她务必送到江清颐本人手中。
这婆子不是第一次跑腿了,早已有了经验,得了信,立刻回家换了身出门的衣裳,就跟着沈家的马车去了周家。
“小姐,沈二小姐派人送信来了!”
远远瞧见人影的小丫鬟打起了帘子,探出个头来,“可要去告诉大公子一声?”
江清颐噗嗤一声笑,露出促狭的笑容来,“快去快去。”
小丫鬟雀跃的跑了出去。
“你信不信,我这大表哥知道沈家妹妹有信,马上就会奔过来。”
江清颐笑得怡然自得,对着身边的妈妈露出了浅浅的梨涡。
那妈妈也掌不住笑了,凑趣道:“您怎么能开大公子的玩笑?”
江清颐掩袖轻笑。
等到沈家的婆子进门时,她已端庄的坐在窗前,先是赐了座,细细询问了一番,“我听说,二小姐染上了风寒,可还好吧?”
婆子来之前,已得了绿萝的授意,忙道:“我们家小姐只是穿得单薄了些,受了凉,如今吃了一帖药,已经好多了。
大夫说,要静养,如今小姐只躺在炕上,哪里也不去呢!”
江清颐松了口气,微微颔首,见那婆子说话利索,心生好感,赏了她二两银子。
那婆子千恩万谢,磕了几个响头,才起身告辞。
沈家的婆子前脚刚走,后脚周北慕已到了门外。
听见丫鬟通报的江清颐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等到周北慕进门时,她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
“我知道你迫不及待,可也不必这么急吧?”
江清颐斜了他一眼,揶揄道。
周北慕面不改色,伸出手,“信呢?”
“我还没看呢!”
江清颐嘀咕着,到底敌不过周北慕幽深的眼神,乖乖将信交了出去。
周北慕挑了处亮堂的地方坐下,粗粗浏览了一遍,又细细看了好几次。
其实沈宛写的信不长,只有薄薄一张纸。
屋子里静静的。
周北慕如雕刻一般的侧脸,他高耸的鼻梁和微红的双唇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江清颐静静的凝望着他,也许是刹那间,忽然若有所觉,朝着身旁服侍的妈妈使了个眼色。
那妈妈见机,忙带着丫鬟们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余下了兄妹二人,周北慕拈着那一页信纸,仿佛看不腻似的,来来回回,字斟句酌。
江清颐望着他微锁的眉头,心中的那个困惑不由自主问出了口:“表哥,你是不是喜欢沈妹妹?”
握着信纸的手指微僵,周北慕并未抬头,没有说一句话。
屋子里陷入了一阵寂静,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江清颐自知不妥,讪讪然笑道:“大表哥你别放在心上。”
可是,周北慕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他的视线落在面前的花几上,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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