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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今天,我早就想把你……”
汪大评的老婆顿了一下,接着冲口而出:“把你的东西当神位供起来。”
“下来。”
我的手向她挥动。
她的头缩回阁楼里。
可不一会儿又伸出来,哭,闹,号嚷,既是为汪大评求情又像落井下石,声音听起来很刺耳。
我的心一下退回到我只求忘记的多年前,心境顿时糟透了。
我对猫说,“我先离开了。”
走了几步,我又着重加了一句,“只是吓唬他一下,别让人真以为我们是暴力帮派。”
我回到汽车里独自坐着。
第四节
街上,法国梧桐被月光渲染成一棵棵画中之树。
这时节是春季,也可能不是春天。
这不明确的季节,到处出没闪现一些小小的飞絮,每个街角、下水道、垃圾筒、屋顶都可能见到。
风把飞絮吹成一组组自由的花边,镶嵌在路边。
俱乐部的会歌震动围墙内的万年青和越出墙炸裂的石榴;
不骑木驴游街,
不背石磨沉潭。
呵,风水轮转,光阴怎会如此善察人心!
现在,世界已到了让世界来承受一切的时候。
“眼镜蛇”
帮只会使砒霜、毒药,开冷枪。
“白痴”
帮尚可称道,他们每次抓双数,让其进入击剑场,最后让胜利一方用药水给对方的脸上留下记号,使城里多了些夏天也戴大口罩的人。
我们不齿与这城市中的那些自以为也在替天行道的帮派同列。
我们是个理论严肃理想崇高的组织。
我总是最后一个发言。
“怎么样?”
我问从汪大评家出来走在最前面的猫。
“不经吓的东西!”
拉开车门,猫骂道。
汪大评再次被提起来靠墙站立。
不知是否太伤自尊心或是那玩意儿越吓越小,他改成不屑一顾的态度:看你们要对我干什么?这突然转变的态度,猫说,当时我还给他多打了几分。
那把大铁剪举了起来,轻轻地碰了一下汪大评的大腿,铁器的冰凉、锋利使他腾地一下离开墙,向窗外猛窜。
不过没跑得了,他的身子被妖精强劲的胳膊死死钳住,奇怪的是这时他两腿间的东西却硬了起来,如一支等待出售的枪。
喝彩声又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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