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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原秀次从面甲缝隙中看着动弹不得的福泽冬美,轻笑道:“福泽同学,我一直信奉与人为善的原则,但我也不是没脾气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双倍奉还!
以后找别人麻烦前,好好想想自己会不会落到眼前这种地步,这世上没谁会怕了谁,外面也不是你家里,更没人会惯着你,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这一剑也是给你个教训,记得以后见了我绕着走,再敢挑衅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
他话说完后面色一冷,手里的竹剑闪电一般挥下,重重打在了福泽冬美的脑袋上,算是取下了她的“首级”
,完成了决斗最后一道工序。
福泽冬美眼前一黑,直接被震得懵了圈,而全场鸦雀无声,不少女生还手捧胸前面露恐惧之色——刚刚北原秀次那个姿式充满了杀意,好像真的手持利刃要砍掉福泽冬美的头一样。
内田雄马最先反应了过来,高举红旗过头挥舞,大叫道:“红方北原胜!”
可惜没人理他,几乎所有人都没缓过神来。
北原秀次向着围观的人欠了欠身,算是道歉加致礼,而围观的人竟有大半被他气势所迫,纷纷起立回礼——回完了礼才反应过来,都有些讪讪然。
片刻后议论声响起,吃瓜群众开始发挥想象力推测福泽冬美和北原秀次之间有着什么样的恩怨情仇,又有怎么样的爱恨交织,搞不好第二天能有十八个版本,私生子都能冒出来五个,不过明显不敢太大声,似乎正缓缓步下场的北原秀次有些令人畏惧了。
式岛律快步迎了上去,帮着北原秀次解护具,脸上神情有些古怪:“北原君原来身手这么好?”
北原秀次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八成以为自己隐瞒了曾经修习过剑术的过往,不过这很难解释,只能诚恳道:“阿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只是练习了三周不到的时间……”
说着他又向式岛律表示感谢,“多亏了阿律借给我的书籍和器械,这次能够获胜全是托了阿律的福,十分感谢!”
听着他诚恳的话,式岛律脸上的表情释然了一些,红着脸低声道:“不必道谢,北原君是依靠自己实力取胜的,我受之有愧,不敢当,不敢当……可能是我多心了,抱歉,北原君。
我一直相信这世界上是有天才的,想必北原君就是那种有才能的人吧!”
北原秀次摇了摇头表示他说的不对,他其实只是占了技能的便宜,不然要打败福泽冬美不知要苦练多久——没有技能刻印在脑中的正确姿式,没有技能辅助调整姿式,搞不好他已经练残了。
不过他也不觉得惭愧,有了不用是傻瓜,这是自己的优势!
难道那些天生脑子好使的人也得装笨才能称得上公平吗?上辈子他那么不顺,别人可以安安稳稳读书,他饿的半夜喝自来水充饥时还要头痛学费怎么办,这辈子占了点先天小优势就成了不公平了?上辈子怎么没人去要求别人公平?做人不能双标!
只是当不得夸赞罢了,该用还是得用——他是标准的实用主义者。
式岛律只当他是在谦虚,望向他的眼神更温柔了,同时换了话题:“对了,北原君,这样对待福泽同学是不是有点太……”
北原秀次对这个问题看得很透,笑道:“她挑衅在先,又是公平决斗,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她处心积虑找麻烦,要是我输了,你觉得她会给我台阶下吗?”
依那小萝卜头的性子,打赢了肯定也要踩几脚才开心!
“也是!”
式岛律顺从的点了点头,转头望向福泽冬美——他的心更柔软,有些担心福泽冬美受不了这打击。
一瞧之下却没发现福泽冬美的影子。
这时剑道场门口传来不甘心的愤恨大叫声:“北原秀次,你这个混蛋给我等着,现在你是我的一生之敌了!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你这个差劲的混蛋!
你给我等着!
你给我等着……”
福泽冬美的头发有些纷乱,巴掌大的小脸上泪痕斑斑,挥舞着面甲愤怒之极,红着眼圈不甘心的大叫了几声,然后抹着眼泪掉头向着门外冲去——她已经没脸留在这里了。
刚回来的剑道教师差点被她顶了个跟头,摸了摸脑袋,看着光着脚丫子逃走了的福泽冬美,古怪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练习赛不比了吗?”
ABC三个班级全体同学一体沉默,还比什么啊,其中一个人的“首级”
都被砍下来了,还怎么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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