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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呼吸。
一个身影直截挡住了射向李弋的光线。
原本被柳树藤遮挡着的李弋此时脸上更加没有颜色。
看不见神思。
他注意不到身前的是谁。
直到那人蹲下身来,粗粗的喘气声才唤醒了李弋。
“把手给我。”
李弋低下头,望着休远气喘吁吁的样子,无言,伸出了手。
“你傻不傻,都多大的人了打个羽毛球还能摔跤!”
“谁傻,你才傻,你这个傻人!”
他俩一直都喜欢耍嘴皮子,李弋才反攻一下,就下意识地收回了手。
“诶呀,怎么会那么笨啊,你看看,多大一个伤口。”
李弋看了看正在渗血的手,这分明就只是毛细血管擦破了而已嘛,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面积顶多就四平方厘米。
“走啦,去下医务室,这样还是有必要消一下毒的,清洁一下。”
篮球场上传来同队男同胞的哀嚎:“林休远!
你不打了?”
“嗯!”
李弋顺着林休远,跟着就去了医务室。
“嘶——轻点儿!”
李弋的冲着医生一顿嘶吼,而医生听了这话仍然不减力度,毕竟早已司空见惯了。
出了医务室,林休远已然对着李弋喋喋不休。
“你啊你,怎么回事儿,下回能不能小心一点儿?”
“嗯,嗯,嗯,知道啦。”
李弋左耳进,右耳出,走着走着就发觉林休远站在了自己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拉起他的手,另一只手掏出口袋里的创可贴。
自然是帮他贴上,李弋想躲,可是才有了念头,林休远的动作早已做完了。
“你哪里来的创可贴?”
“我,我天天都带着的。”
林休远完全不敢直视李弋的眼神,像是冰遇了火,完全没法抵抗。
她自己明明没做亏心事,可是就是不想李弋知道她刚刚跑去买的。
“我记得你以前不带这种东西啊,这种东西不是就只有安苒会带么,她那么细心。”
“啊,啊,我这个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感觉印堂发黑,算到今日必有血光之灾。”
“哟,想不到呀,林休远还会起算命来了,我们可是相信科学的人啊。”
李弋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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