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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去寻老爷的,老爷说要宿在我那里,我之所以会一个人去,是因为……因为我想要绣个荷包给老爷,但是没有新的花样,府上岳姨娘的绣活最好,便让我的大丫鬟去了岳姨娘那里讨个新颖的花样。”
“这么晚了,去讨花样?”
“是的,晚膳的时候,与岳姨娘说好的。”
白君倾点了点头,“本官了解了,云姨娘且先下去吧。”
“是,大人。”
云姨娘踉跄的起身,身形消瘦,看起来上官柄言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白君倾饶有趣味的看着云姨娘转身要走出厅外的时候,仿佛极其随口一提一般的出了声,“听说云姨娘是桑阳人?”
云姨娘缓缓起身,对着白君倾福了福身,“正是,家父是桑阳的知州。”
“听闻桑阳的知凤花开的极为艳丽,可惜本官倒是没有机会去瞧瞧,着实有些可惜。”
不知是因为聊起了家乡,让云姨娘放松了起来,这才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意,“大人怕是记错了,知凤花开起来的确很美,春日初始,满山火红的知凤花极为艳丽。
但是知凤花却不开在桑阳,而是川州独有。”
“竟是在川州吗?倒是本官记错了。”
云姨娘眼中似是藏着回味与眷恋,“知凤花很美,若是有机会,希望大人可以去川州一看。”
“自然。”
云姨娘见白君倾再没有问话,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白君倾望着那纤瘦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世子爷想要看知凤花吗?主子爷的御花园里移栽了大片的知凤花,世子爷若是想看,何必跑到川州那么远的地方。”
“川州……,川州人又称川州为彼岸城,因为知凤花形如幽冥彼岸的曼珠沙华,花叶不见,花开极艳,如生命最后极度的璀璨。”
君慕白并不做声,只是看着白君倾,看着她的神情,并不像是只在书本上见过,反倒像亲自去川州见过一般,就如同……云姨娘。
一个是长在长安的侯府嫡女,一个是长在桑阳的大家闺秀,竟是都似去过川州,着实有趣。
第三个审问的是岳姨娘,岳姨娘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看起来竟是连哭都没有哭过,上官柄言的死,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一点起伏,仿佛真的成了不理凡尘之人。
“岳姨娘,案发当晚,你在何处?见了什么人?又做了些什么?”
“回禀大人,案发当晚,我在自己的房中,云姨娘的大丫鬟月色曾去我的院子寻过我,我画了写绣品样子给她,之后便早早的睡了。”
岳姨娘的话与云姨娘相互映衬,没有出入。
“岳姨娘,你曾说你落了水伤了身子,再不可有孕,可否告诉本官,你因何落的水?”
话说到这里,岳姨娘的神情才有些波动,眼中很是疼痛,“是……是我不小心,不小心落了水。”
“真是如此吗?”
白君倾慢悠悠的站了起来,闲庭漫步似的走在岳姨娘身侧,“岳姨娘,你可知蒙骗本官,是何下场?你们岳家可担当的起这样的罪名?”
岳姨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是我记错了,当年我刚刚入了太师府,老爷夜夜宿在我房中,连着三个月,终究是惹恼了夫人。”
因着回忆起了曾经痛苦的回忆,岳姨娘显得有些激动,抬头看向白君倾,神色也有些狰狞,眼眶通红,有泪滴在眼眶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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