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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村父老闻言无不酸楚,只听便有人叫道:“头领待俺们如此之厚,我等怎肯叫头领为奸人所害,俺们都不走了,正好看看他托塔天王是个甚么德性!”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晁盖开口了,“我等以义民击杀匪盗,尔等百姓若不退开,便是从贼,勿怪我不念乡亲情分!”
忽闻王伦一阵大笑,直笑得晁盖一等人莫名其妙,只见他笑了一阵,方才停下,道:“晁天王,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谁都可以说我王伦是匪盗,偏你说不得!”
晁盖老脸一红,正要答辩,却听身后一个黑大汉叫道:“晁保正,俺哥哥叫俺来保你不叫王伦欺负,现在却不是人家欺你,而是你在欺人,俺不管了!”
晁盖一听,心中怒火涌上头来,这黑厮平日里便不消停,此刻却又阵前倒戈,大败自己士气,正要发火,却叫这韩伯龙逮到机会,大骂道:“李逵你这黑厮,想讨死便早些说!”
李逵一听哪里忍得住火,上前便去揪他,这韩伯龙吃他打过,心有余悸,便要躲开,却叫李逵揪住他的衣衫,捏着拳头便打,晁盖怒急,大吼一声:“住手!”
李逵哪里鸟他,只顾打,吴用见状心急,忙上前隔开两人,叫道:“你就算不看我面子,须要看那戴宗的脸面!”
李逵闻言,冷哼一声,回身便走,走了十几步远,忽见这莽汉寻思道:“眼见那个书生便是王伦,若叫他给晁盖害了,俺这心下还有些不落忍!”
便见他走到一颗大树下,倚了朴刀,靠树坐下。
见他这般,吴用也不管他,只上前道:“王头领,闻你爱民尤甚于爱己,如今一见,却叫人难以心服,莫非只拖着百姓与你一起送死?”
王伦把目光从李逵身上收回,笑道:“加亮先生不要激我,我便把百姓劝回,与你恩主见个雌雄如何?”
那吴用抚掌笑道,“事到临头,倒也镇定,不愧是一山之主!
小生只是劝头领莫要拖延,我知你伏兵皆在泊中,你若做着等他们赶来相救的美梦,直害了这些百姓!”
王伦见说,只是面无表情的望着吴用,道:“你就不怕我山上兄弟过来报复?”
“怕他们不来!
?我家晁天王已派人通报了知县相公,朱仝、雷横两位都头现下便在赶来的路上,更有济州官军相助,正好一发除了你这厮余党!”
便听韩伯龙大声道。
“我与狗主人说话,哪里来的背义野狗胡吠!”
王伦冷冷回道。
那韩伯龙被这话顶得难以辩驳,继而恼羞成怒道:“保正,这厮定是拖延时间,我们不要与他废话,便结果了他,以除后患!”
晁盖闻言点了点头,对王伦道:“你若爱惜你手下的性命,便束手就擒罢!”
这时縻貹早已听得满腹怒气,便要提着大斧上前搏命,却被王伦拦住,却听他对晁盖道:“保正,看来今番我俩对头是做定了?”
晁盖摇摇头,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王头领近来大弄,直叫这水泊周围多少人夜不能寐!”
言下之意颇为决绝,见王伦只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他叹了口气,又道:“若是你我换个位置,王头领能容得下晁盖么?”
王伦盯着晁盖看了一会,吐出一个字来:“能!”
晁盖心中大异,这人现下莫非是在讨饶?可看形势却又不像,低头想了半天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却听吴用此时笑道:“如此便多谢王头领厚意!
你那百姓,还不退去!”
王伦叹了口气,回头对老太公耳语了一阵,那老人家只是摇头,王伦只是又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依旧是万分不愿,只见他回头道:“大王叫我们都回去,你们可愿意丢下大王,叫他孤身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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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该哭呢,还是该哭呢……只好送上一章五千字的大章,聊表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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