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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情形一时半刻也难得下雪。
正巧撞见哼着走调小曲的宋万一摇三晃的往伙房而去,立刻被闲着无事的王伦拉了壮丁,相邀一起巡山。
此时正好是晚餐的饭点,王伦和宋万逛到山前喽啰们进餐处,见大家粗茶淡饭仍是吃得香甜无比,王伦回头对宋万道:“山寨每日里宰羊杀鸡,看着动静不小,只是给这一千七八百人一分,肉食却仅仅只能对付得中午一餐啊!”
宋万在一旁点头附合道:“寻常农户过年时方才能嗅到一丝肉味,哥哥心里想着孩儿们,叫大伙现如今在山上每日都能沾到肉食,且那粮食管够,谁不在心中感激哥哥?”
王伦听宋万说完,见其有些会错了意,却也没有解释,只是摇了摇头,说道:“水军规模还是太小,不然可分出些人手去水泊里捕鱼,晚上也好叫大家尝尝鲜!”
宋万笑道:“现下水军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干正经事都缺人,哪里还有多余功夫去湖里捕鱼!
哥哥不记得那晚从西溪村出来,咱们硬生生给他们折腾了一宿!”
王伦笑了笑,道:“我这里倒是有个计较!
兄弟,你明日去知会杜迁一声,跟他到库房里取一条二十两重的蒜头金,三千两上好纹银,且再杀一只羊,五对肥鸡,吩咐伙房操弄好,再备十坛好酒,莫拿村酿对付,待备齐了且与我同去见三个好汉!”
宋万摸了摸头,疑问道:“哥哥,却是去见哪三个?”
王伦呵呵一笑,神秘道:“到时自然知道!”
话说到了第二日,王伦用过午膳,跟杜迁交待了些琐事,便带着宋万一道下了山来。
两人并十个挑着烤羊美酒的喽啰一行来到金沙滩,早有备好的舟船在此等候。
王伦见宋万专门收拾了两条干净清爽的舟儿,道:“只一条足够了!”
宋万笑道:“哥哥不会那水里的活儿,带两条保险些!”
王伦笑了笑,当下也没再推辞,只喊了几个识得路径的水手,大家上船坐定,一起朝水泊深里划去。
两尾小舟一前一后,在水中行进了大半个时辰。
忽见前面水势给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芦苇荡子所阻住。
众人只见那通体枯黄的芦苇枝条自水中竖起,仍有一人多高,密密麻麻的聚集成片,只叫视线也穿不透去。
这时芦苇丛中隐约有条小船,横在那入口不远,上面立着一条只着单衣的汉子,手搭凉棚,正朝王伦这边张望。
“寨主,三头领!
只这里面便是连着水泊的石碣湖,湖边就是那石碣村的所在,只是小人们没进去过,实不敢没头脑地乱撞!”
水手停下桨,回身朝王伦和宋万禀道。
他是积年弄水的内行,眼见这片芦苇丛都望不到边际,若是不识路径,在里面厮荡一天也未见得能划出去。
“兀那汉子,打听个路成不?”
宋万见状,起身朝那芦苇荡中渔夫喊道。
那渔夫听到这边动静,并没有马上回答。
只是顺手折了一支芦苇枝条咬在嘴里,圆睁着那双怪眼朝这边探视,半晌才道:“你等莫不是山上的歹人,来探听我村中虚实?”
宋万闻言哈哈大笑,道:“我便是山上强人,你敢走近些答话么?”
那汉一听这话,也是放声大笑。
却见他面上哪有怯意?二话不说,脱了身上那件单衣,只往泊里一跳,只听“噗通”
一声,整个人没入冰寒刺骨的湖水里。
王伦见状心中有了计较,这般天寒地冻的,还敢往湖里跳,此人若不是失心疯便十有八九是个高手。
须臾,只见王伦背后那条小船止不住的左右摇晃,有几个站不稳的喽啰顿时被摇到水里,这边船上几个水手见了,都气愤愤地去寻兵器要下水并他,王伦止住众人,朝水里道:“我这里有上好的一只烤羊,原本要送与村里的三条好汉打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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