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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降下车窗,眼角发红:“别敲了,吵死了!”
司亭看着车里的两人:“阿昼,什么情况?我在你们后面跟着,看你们突然急停了。”
俞昼笑容温和:“没事,刚才有点不舒服。”
“还能行吗?”
司亭说,“都上我的车,你这辆我找人给你开回去。”
俞昼说:“不用,已经缓过来了,放心。”
司亭很不放心:“你这状态让我怎么放心,更何况你车里还有个小朋友。”
“小朋友?”
俞昼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对沈惊笑着说,“你去阿亭那边。”
司亭抓住沈惊的胳膊:“你到我车里,我送你。”
沈惊看也不看司亭,阴沉着脸问俞昼:“哥哥,你非要开车吗,真的出事了怎么办,我在你车里,我也会死的。”
俞昼的鼻息里掺着笑意:“你让司亭哥哥送你。”
“我是问你!”
沈惊的指甲深深陷入手腕的瘢痕里,“你就非要开车吗!”
俞昼笑得温文儒雅,眼球里泛起不明显的血丝:“我开车回去,你让司亭送你。”
·
车窗外,司亭薄唇紧抿。
兄弟两人剑拔弩张,车里的空气都仿佛陷入了冷凝状态,但他却莫名有种插不进话的感觉。
“沈惊,别犟,”
司亭严肃地说,“你到我车里来,我们开车跟在阿昼旁边,慢点开,不会有事。”
耳边嗡嗡嗡响,沈惊烦透了,他转头对司亭说:“我坐我哥哥的车。”
接着就关上了车窗,任凭司亭怎么敲窗玻璃,他都仿佛没有听见。
俞昼还在笑:“要是真出事,你也会死的。”
沈惊就要把手腕上的烟疤掐出淤青来了,他没有注意到手肘上的伤口开始渗血,洁白的纱布被洇出浅红。
他后脖颈又在发烫,整个人像飘起来那样,头晕目眩,有种缺氧的感觉。
沈惊神情阴郁,紧紧盯着俞昼:“哥哥,我死了你也会死的,我是不会让你活着的。”
俞昼也盯着沈惊:“沈惊,你要坐哥哥的车。”
“对,坐哥哥的车,一起去死。”
沈惊呢喃,说完又觉得很不对,“哥哥,我有点难受,我好像生病了。”
俞昼点了下头:“对,你生病了。”
“哦哦,原来我又犯病了,难怪我这么有病。”
沈惊恍然大悟,从书包里翻出药片,对俞昼笑,“哥哥,我吃两片药就好了,下午也是这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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