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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沛瑶身边的水露和水菊一前一后的冲了进来,见着此景象微微一愣,接着扶起自家姑娘就出了门。
留下家祠中的二人细思极恐。
果然,没一会儿老太太身边的青莲姑娘就来传她们二人过去常熙斋。
“跪下!”
老太太见着她们的表情十分不悦,狠狠的拍着桌子道“给我跪下!”
两人只得照做。
眼看着苏沛瑶在一旁哭哭啼啼,说什么好心给姐妹送果子,却不知因为之前将她们的事说给了祖母听,害的她们计谋被穿戳,惹上了她们的忌恨,竟要在家祠中给她些教训。
说出来的话与苏惠瑶两人往日栽赃别人的话如出一辙,看来这么长时间跟在她们身边,苏沛瑶也是学了不少东西的。
苏玉瑶连忙说不是她做的,还说是四妹妹自己拿碎片将自己划伤的。
可苏沛瑶蜕变的迅速,能给她们咬自己的机会?当即就跪在老太太面前道“祖母您息怒,虽然您不让孙女和她们扯上关系,但孙女觉得毕竟是亲姐妹,眼看着我要出嫁了,这次就当是圆了这十几年来的姐妹情谊吧,亲手做了些果子到家祠看望她们,可两三句话她们就咒骂我,说孙女嫁了人必定过的不顺,说孙女脑子愚笨,被她们玩弄股掌之间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孙女不服气回说了几句,她们竟打碎了盘子要伤害孙女,还口口声声说没有人会给孙女做主,爹爹一定会相信她们的…”
老太太深皱着眉,脸色差到了极点。
“好啊,这个家可是曹千怜当家了?你们两个身为庶女,居然觉得没人管得了你们了是不是?”
苏惠瑶大哭着说“祖母您明察,是四姐姐自己划伤的,不管孙女们的事啊!”
接着苏沛瑶又跪在地上,简单的将这些年她们姐妹哄骗自己,划伤自己冤枉沁竹轩姐妹都事交代了一下,最后还说“孙女被这个法子欺骗了这么些年,如今怎还能这样做?孙女恨她们骗人,恨冤枉了其他姐妹那么多次,但这次当真是她们算计到了孙女头上,以为她们那套说辞会有用。”
老太太气的呼吸都急促了,苏沛瑶连忙起身替她顺了顺气,接着碧荷听老太太的话取来了戒尺。
“打三十手杖,敢喊一句就再加十个!”
说完,碧荷和青莲一人拿着个戒尺,屋中瞬间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手杖声。
两人都憋着声音,生怕哭喊一句会受罚的更重。
曹千怜在映霞居禁足,肯定是不能到这儿救她们的,苏耀暂且不知这事,也不会来,看来这顿手杖是挨也得挨,不矮也得挨了。
苏沛瑶心中并不畅快,她没办法替母亲申冤,没办法将曹千怜绳之以法,如今做下这事不是为了要变成苏惠瑶姐妹那样的人,只是想让曹千怜心中难过一些罢了。
这可能是她做的最解气的事了吧。
一个人能做的事有限,等以后出了嫁,不知还该如何对付曹氏母女了。
两人的左右手都被打的破了皮,肿的通红,什么东西也碰不得,又被罚回了家祠跪着。
第二天那肿也没消,头天夜里苏耀去家祠看望两人时注意到了她们的手,又见两个女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苏耀动了恻隐之心,只以为是母亲看不得曹氏母女,趁着他不在动用私罚。
可老太太的一席话却说明了“我对曹氏的厌恨那是针对她的,可玉瑶和惠瑶也是我的亲孙女,我哪里舍得?可耀儿,你自己看看沛儿的胳膊被划了多大的口子?难道曹氏生的女儿说的话你就信,旁的女儿你就不在乎了?现在孩子还小你纵容着,以后出了嫁即刻就是大事,若是被夫家休出来,咱们家其他的姑娘和你的官声你都不顾了?”
“母亲说的是。”
苏耀低着头仔细想了想,过一会儿抬头问“沛瑶的伤有无大碍?她眼看是要出嫁的人了,怕是要带着伤上花轿了。”
“还不是你那两个宝贝女儿闯下的祸事。”
老太太一提起这事就生气“我已经安排大夫去给沛儿治伤了,再过三日她就要出嫁了,可不能再出岔子。”
“是是是。”
苏耀顿了顿又说“玉瑶和惠瑶两个孩子说起来还是年幼,不懂事,依儿子看这些日子她们罚跪又打手杖也可以了,沛瑶马上成婚,也总不好连看着姐妹上花轿的机会都不给她们吧?”
老太太微眯着眼睛看他。
那是她的亲儿子,她不了解谁了解?
“那你想如何?”
“要不就将玉瑶和惠瑶放出来吧,别把好好的孩子关出毛病来,现在天儿越来越凉了,两个孩子身子不好,成吗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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