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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才凑近,却见陶恒猛地睁开眼睛,将他吓了一跳。
“恒,恒儿,你怎么来了?”
他颤抖地问。
“怎么?来得不是时候,坏你好事了?”
陶恒没好气地问,“昨晚一夜没回来吧?老实说,去哪儿喝酒了?”
“那是几个官员专程给我设了接风宴,我推挡了几次,实在推脱不了,就喝上了几杯,所以现在才回来。”
“当真只是和几个官员?”
陶恒步步紧逼,看他那红到脖根的脸色,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没想到你来人间几天,居然学会了鬼话连篇!”
“我真的只喝了几杯,连那舞女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柳长言被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只能指天发誓,如果碰了那舞女他就被天打雷劈。
陶恒一听有舞女,眯起了漂亮的双眼,将手撑在他的脸侧。
一双美目在他脸上流转,隐含薄怒。
“柳长言,亏我还担心你,怕你不适应这穷乡僻壤的日子,没想到你却在这里逍遥快活!”
她失望地说完,转身躺在了床铺上,背对着柳长言。
柳长言拽着她的胳膊认错,她却不理他,闭上眼睛似真的熟睡了。
柳长言无奈,只能起身离开,临走时他看着她熟睡的脸庞,轻颤的睫毛,突然又想起了两人的一夜疯狂。
他玉面刹那间羞得通红,逃也般离开了茅屋。
当日晌午时分,坐了一夜马车,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桃从床上爬起来打水。
她只见井边蹲着个俊俏的少年,怎么看怎么眼熟。
“这位小兄弟,为何我从没见过你,可又觉得眼熟?”
她走过去,好奇地问。
“哈哈!
我就是二夫人啊,你不认识了?”
苏喜瞄了小桃一眼,诡异地一笑。
“二夫人?”
小桃吓得跳起来,脸变得惨白,“可你是男人啊。”
“其实是老爷他有些奇怪癖好,专程让我打扮成女人,住在柳府的……”
苏喜见小桃单纯可爱,忍不住逗她。
可恰好此时陶恒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警示着胡说八道的苏喜:“苏喜,你说什么呢?”
她不怒自威,语气森然。
苏喜立刻换了副正经面孔,说自己是柳长言身边的保镖,故意扮成女人,潜伏在柳府,维护着全家的安全。
小桃打量了一下他还未发育完全的少年身段,眼中满是怀疑,根本不信他的话。
“你若是不信就去问夫人吧!”
苏喜灵机一动,马上把包袱甩给了陶恒。
“怪不得老爷从来不住你那儿了……”
小桃打了盆水,走进屋中,伺候陶恒梳洗。
陶恒见柳长言不在,简单梳洗了一下,找了个借口支出小桃,跟苏喜问起他的去向。
“族长一大早就出门,说是去慰问灾情,顺便视察农田的受灾情况。”
苏喜一边吃玉米,一边懒散地回答。
自从他来到了这破地方,活得越来越粗糙,再也不是青丘上那个爱干净的小灵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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