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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柳微微低头:“爹爹与林伯父是至交...”
曹华莫名其妙,他前几天还和谢怡君讲过‘林冲棒打洪教头’,高衙内都死了两年,柴进也冒出来了,他以为林冲早上了梁山,却没想到林冲还留在京城当教头,而且还和陈靖柳认识。
“你咋不早说?”
“爹爹有撮合我与林冲的意思,我..我怕你对他...”
陈靖柳见他脸色微恼,头更低了几分:“我相信公子不是这种小人,可林冲为人正直岂会触犯律法,还望..还望公子放他一马。”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曹华蹙眉思索,又看向站在屋里的寒儿:“林冲是怎么回事?”
寒儿听见陈靖柳的话,才想起这么个无名小卒,认真道:“前日擅自闯入案牍库,被虞候董超当场捉住...”
曹华莫名其妙:“林冲一个禁军教头,跑来典魁司做甚?”
禁军由太尉高俅管辖,典魁司由天子直辖,彼此根本没有交集,林冲要报仇应当去太尉府,跑他这儿来做甚?
寒儿也是莫名其妙:“不清楚,但在案牍库当场抓住,按律格杀勿论,不过公子以前说过不能轻易杀人...”
“你不会把林冲刺配沧州了吧?”
“公子料事如神!”
寒儿颇为惊讶,足不出户,万事尽在掌握之中,不愧是公子。
曹华摆了摆手:“去去去,把人给我带回来,还有董超,查清楚此事原委,若是他在背后搞鬼,阉了送去宫里养马。”
寒儿轻声称诺出去传讯。
陈靖柳总算放心下来,抿嘴看了看躺在病榻上的曹华,犹犹豫豫,还是坐在床头的凳子上,寻思着该怎么感谢。
本就是肩窄臀圆的身段,侧坐在凳子上一轮弧线颇为曼妙。
曹华打量几眼,正想开口说几句,寒儿出去又跑了回来,满脸歉意:“秉公子,探子刚传来消息,董超和薛霸押送林冲前往沧州,出城后遇到匪人劫囚,等被人发现时两位虞候已经身死,林冲不知所踪,差役正在搜捕。”
“什么!”
陈靖柳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满脸不可思议。
杀官造反两个词从不分开,况且死的还是黑羽卫的虞候,可不是求情就能网开一面的。
陈靖柳本就文弱,听到这个晴天霹雳,身体晃了晃,愣在了当场。
曹华也愣了稍许,略微思索弄不清楚缘由,也只能吩咐:“把林冲抓回来查清楚再说,送陈姑娘下去休息。”
寒儿认真点头,将六神无主的陈靖柳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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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华身体底子强悍的令人发指,醒来后当天便能下地行走,只是这时代没有麻药,腰上的疼痛难以忍受。
丫鬟绿珠准备了膳食端了过来,简单吃了点东西,他便来到了客房看望一下陈靖柳。
屋檐下春燕偶尔啼鸣,带着几分书卷气的陈靖柳站在窗台前看着窗外默然不语。
“陈姑娘。”
曹华在屋里坐下,本想着安慰几句,话到嘴边却又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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