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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嘴角勾起一抹笑,再次谢过办公室主任后,出了啤酒厂,就往陆杰家赶去。
在陆杰家打探过后,郑三找了一个公用电话亭,进去拨了一个电话,他抱着电话听筒对电话那端的魏一平说:“那个叫陆杰的也不见了,我去了他家,看样子昨天晚上就没回去。
走得很急,连炉子里的火都没顾得上熄。”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周围的情况:“查过了,老家在牡丹江。
对,我能肯定没坐火车,我的人在车站守了一夜,没见过这个人,也没见过赵冬梅。
明白,我这就动身。”
说完,郑三把电话听筒放下,推门走了出去。
二道河子附近小路的一辆马车上,戴着厚棉帽的陆杰脸上止不住地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心里高兴,话就多,他的嘴里喷着白气,唠唠叨叨地说:“牡丹江地方不大,产的东西可不少。
山鸡狍子、野猪松蘑,要什么都有。
乡下过年也比哈尔滨热闹,回去你什么都不管,就坐在火炕上,想吃啥我给你弄啥。”
赵冬梅靠在他身上,没有说话,出神地望着车后蜿蜒的小路。
“有点儿舍不得吧?”
陆杰看了看她,轻轻地问。
“嗯?”
赵冬梅这才转过头看他。
“没什么。
我看你不说话,以为你不高兴。”
赵冬梅没有说话,冲他敷衍地笑了笑。
陆杰也没话可说了,他一双眼睛看着前方,良久,忽然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李先生,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咱俩也不会在一起。
你放心,等你的麻烦过去了,你要是还想回哈尔滨,我再陪你回去。
有什么话你都别憋在心里,我这人脸皮厚,心也粗,受得住。”
这句话说得情真意切。
赵冬梅看看他,忽然“扑哧”
一笑。
陆杰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笑了,傻愣愣地看着她。
赵冬梅依偎到他身上,手挽着陆杰的胳膊,紧紧地靠到了他的身上。
这一系列举动,让陆杰十分激动。
正在这时,马车忽然慢慢地停了下来,车把式在前头喊了一句:“到了。
二道河子。”
赵冬梅和陆杰回身望去,不远处,有一座银装素裹的小镇。
一辆满身泥泞的吉普车在公路上行驶,不一会儿便越过刻着“南郊”
字样的斑驳界碑,疾驰而过。
小李开着车,李春秋和丁战国并排坐在后排座上。
李春秋安静地望着车窗外空旷的雪野,丁战国则有些百无聊赖地将手指头搭在面前的靠背上,一敲一敲地。
李春秋看着窗外,突然说:“你说,跑这么远,就为了关一个人。
他得有多重要啊,才能享受这么高的待遇?”
“两次,押在局里的犯人都出了事,谁也不知道到底哪张牌出了问题。
牌面上看,都清清白白的,到头来输得连裤子都找不着了,不防不行啊。”
丁战国这话说得有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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