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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杀了他!
若他活着一日,老祖就……就……”
气性一起,宫一冲的面皮上便奇异地浮现出了几道虫迹,饱满肥硕的蛊虫在皮下蠕动的形态清晰可见,甚至能看清那虫身上环形的肉节。
蛊毒发作,宫一冲眼白一翻便失了意识朝下倒去,一侧的正心急忙伸手去扶,此时,正殿顶端的一块装饰石板被震得脱落下来,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石光飞溅,一块小小的石块砸上了正心的后脚跟,他一个激灵,急急地对赤须人道:“快些走!
这里要塌了!”
赤须人听了半截话,怎肯罢休,不依不饶地追问道:“你师父是何意?那东西是哪家的公子?怎得有这般强悍的灵力?他和老祖又有何关联?”
正心惶急地望着抖动得越来越剧烈的穹顶,全然无心解释,膝弯和牙关一同打着战:“弟子不知!
一些秘事只有师父知晓,我虽是师父座下弟子,却也不知道师父的打算!”
这西延山眼见着危在旦夕,赤须人也起了逃命的心思,但犹不死心:“老祖的祭台还在那里!
我们用了三年的时间,好容易才……”
眼见赤须人还无心放弃,正心都要急得跺脚了:“家主!
!
留得青山在的道理无需我多讲吧!
这祭台怎么着也能再建起来,老祖终有复活的一天!
可若是家主出事,谁来主持大局?谁来助老祖东山再起?!”
正心发现自己的劝说见了效果,赤须人面上出现了动摇之色,急忙继续添油加醋鼓唇弄舌:“……报家主,关于刚才那人,我略知一二!
他是渔阳秦氏大公子,秦牧。
我师父几年前就发现他身怀异术,将来必是家主的死敌,便下令除之,谁知道他本领高强,还有高人护佑,师父几番暗杀,竟然都不见成效!
日后只能仰仗家主亲自动手了!
……此地不宜久留,还望家主早作决断!”
赤须人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走!”
在江循那边,他忍着“火烧——碎裂——重塑”
这样循环往复的痛苦,一路踉跄奔走,直朝着祭祀台的方向,那些不明所以、从两侧杀出的小妖小魔,无一例外地被护佑着江循的灵力网络绞杀殆尽。
通往祭祀台需要穿过一条长长的石隧洞。
而尚未进入祭祀台,来人便能看出搭建它的人有多么用心。
这里有仙纱锦缎、金粉阑干,恍若仙乡福地,与囚室的粗陋全然不同,在数十步开外就透着一股森凉如海的冷香气。
隧洞石壁上雕镂着满满的精美的壁画和邪恶的扭曲符号,一路延伸向石洞深处,几盏引路灯幻觉般地悬在人的头顶,仿佛是深海中鲸鱼的瞳孔,散漫、黯淡,有浮游之感,但又确凿存在着。
江循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鲜血一遍遍浸透,顺着裤脚和袖口一滴滴落着血,自我修复的技能让他的身体不断再生,但即使如此,巨大的消耗,也让他吃不消起来。
过度的消耗让他有些走不动了,倚在墙壁上喘息,口中嘘出的热气都带着燎人的火气。
糟糕的是,庇护着他的灵力网,在他走来的这一路上,光芒渐暗,现在更是变得透明起来,若隐若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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