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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那传信儿瑾儿也是惊了,看看王妃,又看明媚,捏了一把汗,心想:“起初我还觉得她爱走不走,关我何事……没想到王妃竟能亲自出来,可见是必留不可,若是先前不经意,把人放跑了,王妃一怒,我倒果真会倒霉。”
两下见了,明媚还要行礼,王妃先一把攥住了她手,摸着那只手,冻得冰凉,便皱了眉:“你纵然有事要走,也要穿了披风戴了暖手,就这么跑出来了?若冻坏了,怎么说?”
说到这里,便看了玉葫跟四喜一眼。
两个丫鬟对上王妃眼神,只觉得不似平日那样和蔼可亲,反而十分锐利逼人。
玉葫跟四喜双双低头,四喜伶俐,忙道:“是奴婢们一时大意了。”
王妃冷笑了声,却道:“不必如此,你们并非我王府中,我且不说。”
此刻那留明媚瑾儿也打了个哆嗦,明媚察觉,便道:“娘娘,有什么事都是我身上,跟她们无关……这位府上姐姐也极好,方才亏得她出来拦着我,我才知道王妃有急事找我,不然已经是走了。”
瑾儿听她出言维护自己,心中不由地一阵儿感激。
王妃听了明媚话,面上一动,才露出几分笑意:“原来如此……我本是要责怪她不知待客之道,让妹妹这儿挨冷受冻,如此说来,她倒是有功,罢了。”
瑾儿松了口气:“多谢王妃,多谢卫姑娘。”
因明媚特意替她说话,王妃知道有个缘故,便特看了这丫鬟一眼,便跟自己贴身跟着清芙道:“赏她二两银子,账房领了去。”
瑾儿喜出望外,忙谢恩,清芙冲她一笑,把自己身后丫鬟兰草唤了,说:“你带她去。”
瑾儿便同兰草一块儿去领银子,走出几步,回头看一眼明媚,便低声问:“姐姐,这位姑娘就是要进门为侧妃那位?”
兰草道:“是啊,如何?”
瑾儿说道:“瞧着倒像是个好脾气。”
兰草笑笑,说道:“谁说不是?刚才若不是她为你说了那句话,你便少不了被一顿打。”
瑾儿吐了吐舌头:“今儿大概是我好日子。”
兰草道:“委实是你好日子,只不过有人日子便不那么好过了。”
瑾儿好奇问道:“姐姐说什么?谁日子不好过了?”
兰草叹了口气,说道:“你只外头乱跑,怪道不知道。
何止是不好过了……好端端地一个人,罢了,不说了。”
那边王妃挽着明媚手:“妹妹,我们里头说话。”
便领她又重回来,自有丫鬟取了手炉,给明媚又握着。
明媚赌气出去,外头风里站了许久,冻得浑身都僵了,进了房内,一时浑身打颤,说不出话。
“何苦吃这个罪?”
王妃叹息,看着她惨白脸色,把自个儿丫鬟都打发出去,便才道:“这儿没别人了,妹妹你跟我说,今日是为了什么着急要走?”
明媚垂眸:“我……只是觉得该家去了。”
王妃笑了笑,看她一眼,起身走开两步,沉思片刻,说道:“妹妹,你觉得,一个女人一生要紧是什么?”
明媚有些讶异,想了想,问道:“什么?”
王妃道:“我觉得,要紧,无非便是找一个至好归宿,相夫教子,安乐一生,妹妹觉得呢?”
明媚想了想,略点了点头:“王妃说有道理。”
王妃道:“那妹妹你觉得王爷如何?”
明媚低头:“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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