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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周永章并不好美、色,后宫空虚,秦淑以昭仪之位入宫,作为妃嫔中最鲜妍的新人,风光一时无两。
秦舫循规蹈矩,跟着内侍目不斜视进到秦舫的宫殿。
各处的珍稀玩物,不要钱似的摆放着,无处不能感受到这位姐姐如今的尊贵。
这位姐姐,还真是张扬呀。
秦舫像嫡母教导的那般,恭顺向秦淑行礼,道,“臣女参见昭仪。”
她一直低着头,视线从进殿至今,都没有落在秦淑身上。
该做的她都会做,多余的她绝不会出手。
“妹妹,许久不见,都这么疏远了。”
秦淑似有诸多的感慨,一伸手将她扶起来,“我们之间不必守这些虚礼。”
假使不守虚礼,秦舫早该从她面前滚出去了。
秦淑何曾把她放在眼里?看来,秦淑在宫里的日子果真过得并不舒坦。
秦舫听话地站起身,在秦淑下首乖乖坐好,她喝了口茶润嗓,直率道,“母亲和臣女都很奇怪昭仪为什么想要见我……”
顿了顿,又说,“母亲很想念姐姐。”
秦舫开口时,秦淑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涂着丹蔻的手捻着白瓷茶杯。
纯净的白衬着刺目的红,触目惊心。
秦淑出言打断她:“宫人已被我屏退了。”
秦淑是个骄傲的人,看起来,她不乐意做些虚假作派,倒是出乎秦舫意料。
“姐姐,请说。”
秦舫洗耳恭听。
这句姐姐,较之前更为诚恳。
秦淑手指还在白瓷剔透的杯沿上摩挲,她笑了笑,道,“你对我的近况,看来全无好奇。”
秦舫比她想象中机敏,婚事将近,始终不卑不亢不动声色。
她已猜测到,将来会有何种境遇了吧?相比之下,自己之前一怀少女心思,可笑可悲了。
秦舫既看穿得比她早,应当比她拥有更多的不快活。
思及此,秦淑掩着唇,低笑一声,“我果然该让你过来。”
“我不懂。”
秦舫摇摇头。
秦淑的话,她一句都不懂。
秦淑要看她的可怜,可她丝毫不觉得自己可怜。
秦淑脸色微微变了。
秦舫岂不知是惹恼了秦淑,只懒得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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