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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莹垂头丧气,抿抿唇:“你和禹嘉木关系很好……”
没有的事!
有个小人在秦舫头脑里嚷开了,现实中秦舫暗搓搓答非所问:“班长人是挺好。”
秦舫眼睛几乎黏在樊莹身上,她也知道这样的试探幼稚得不行,都是没着没落的得失心作怪。
事实证明,这么做就是自讨没趣。
秦舫等了半天,樊莹撂了句“哦”
。
樊莹一根筋认准了非走不可,秦舫也犯起犟,耍流.氓干脆半个人的体重都落在樊莹身上。
不管秦舫做什么,樊莹依然稳稳站着,秦舫这流.氓当得没意思,磨了一会儿蔫答答从樊莹身上滑下来。
她坐到地上,屁股着地在瓷砖上撞出闷响,本来不理她的樊莹算是手疾眼快了,想要拉住她还是没捞着。
樊莹板着一张脸向秦舫舒展着双臂,秦舫呢,疼傻了朝樊莹咯咯笑。
“哎……樊莹,你喜欢我的,对吧?”
她可能听不到樊莹的表白,但能骗来。
秦舫换了个策略,说完就这么笑眯眯看着樊莹。
樊莹肯定会说是的,她再说我也喜欢你呀,把不怎么有安全感的樊莹哄开心了,她俩个今晚就各自圆满了。
计划和现实总是有偏差的,秦舫的偏差比她预料中差了十万八千里。
樊莹点了头,脾气下去一点了,也乖巧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了,然后呢,樊莹慢慢凑到她面前,又和她撞唇了。
医疗室那次是意外,这次总不是,秦舫掐了掐大腿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相比昏了头的秦舫,樊莹就理智得多,她记得亲完秦舫要说重要的事。
伸手捧住秦舫的脸,樊莹红着脸盯住秦舫,她说:“我喜欢你。
你以后不要理禹嘉木,好不好?”
秦舫:“……”
她突然有点分不清樊莹是在表白,还是单单为了让她离开禹嘉木。
本来对禹嘉木没什么恶感,这会儿她自己也挺想让禹嘉木从樊莹身边远远消失,不同的是,她不会真的这么要求樊莹。
法律还说人身自由呢,她哪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秦舫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她捧着樊莹粉嘟嘟的脸蛋,拿揉面团的手法在辣手摧花。
秦舫故意装得不太高兴:“樊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当真,你说的喜欢,是朋友那样呢,还是……恋人一样?”
恋人两个字,秦舫硬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她知道一旦把两个人的关系明确到这个地步,自己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平时看恐怖片都不会这样的体验:空气中漂浮着奇异的味道,这味道迷惑她,让她一时间分不清现实和幻想。
耳边除了嘈杂的电视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响动,这份安静加剧了周遭的不真实。
现实模糊成了幻觉,或者说,她的内心深处宁愿这只是她的梦境。
因为梦境中不论发生什么,都绝对安全。
等待樊莹回答,就仿佛一个负罪的犯人在等待审判,短短的几秒,一颗心疲倦到拖累身体,她快要站不稳了。
“恋人。”
樊莹的措辞没有丝毫的赘余,秦舫怎么问她怎么答,一点弯都没拐。
秦舫眼看着樊莹的嘴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那瞬间耳朵却失聪了,除了轰轰的噪声什么都没听到,幸好她能辨识出这个简单词语的口型。
秦舫又狠狠掐了自己的脸,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指甲陷进皮肉,划破一点表皮,疼痛反而令她安心。
樊莹回答得利落,秦舫的回应却不算清晰,她这边迟缓地定了心,樊莹不明就里倒有些说错话之后不知所措的焦灼,好在秦舫没让她心慌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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