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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阳子看北原秀次坚持,小脸红红的默认了,双手握在小腹处亦步亦趋送他出门,临走前还细心帮他抚平了领口的褶皱,温柔无比。
百次郎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狗眼中满是期待。
居酒室里总会多少剩下一些吃不完的骨头碎肉,人当然是没办法吃了,喂狗还行,北原秀次经常会要些回来喂它,它已经吃上瘾了——还别说,吃了一周这货的毛都有些油亮了。
北原秀次又揉了揉小野阳子的小脑袋,感觉依旧很舒服,像成了手惯病一样,笑了笑便直接走了。
小野阳子一直维持着浅浅的鞠躬姿式直到北原秀次关上了门才直起了身子,歪头想了想,挽起了袖子,对百次郎甜甜笑道:“百次郎,吃了那欧尼桑那么多好吃的要报答欧尼桑哦,我们来除霉菌吧!”
她往来久了也发现了,北原秀次对家里的霉菌很头疼,经常拿着刷子四处刷,烦躁的要命——她乐意帮北原秀次做点事,就像北原秀次希望她能高兴一样,她也希望北原秀次能开开心心的。
既然北原秀次不喜欢家里有霉菌,那刚好有时间就除掉这些霉菌好了!
“汪!”
百次郎根本不明白什么意思,当然没什么意见,叫了一声摇着尾巴跟在她身后往洗手间去了。
……
北原秀次刚出了车站就是一阵狂风扑面而来,吹得他身上的单衣都紧紧贴在了身上。
他紧了紧衣服,迎着风往纯味屋走去,而风时吹时停,时大时小,大的时候猛然卷过,竟能把行人都顶得走不动路,小的时候又成了轻抚脸颊的温柔小手。
他按着点赶到了纯味屋,刚到就看到门口春菜正踮着脚在绑门帘——这东西就是一根棍子挂着几块布,很容易被大风卷走了,但不挂又不行,居酒屋挂着这东西才代表正在营业中,不挂客人远远看到八成以为闭门歇业了。
他也上前帮忙,他可比春菜高多了,很容易就将门帘的木棍牢牢绑在了门檐下。
春菜看了他一眼,轻声道:“谢谢。”
她和北原秀次第一次见面,一个下药一个打人,关系称不上好,这称呼便一直便含含糊糊的,就算关系渐渐缓和了也没改过来。
北原秀次一笑问道:“这么高怎么不让雪里来绑?”
春菜勉强算是一米五,雪里一米七五,差距还是极大的。
春菜拉开了门示意他请进,随口答道:“大姐和二姐在说事情。”
北原秀次道谢一声进了门,怀疑雪里那家伙八成不知道又闯什么祸了,搞不好正在挨揍呢!
他在福泽家待了这小十天也算是看明白了,福泽家就没几个省心的人——福泽老爹看起来还是挺稳重的,但爱喝两口,好像有酒瘾,身子骨也不太好,家里很多事上有心无力,只能在大事上做做主,其他基本就只能干瞪眼了;雪里那二百五更不用说了,说话不经脑子,经常干些不着调的事,动不动就让人脑袋炸裂哭笑不得,绝对谈不上省心;夏织和夏纱是两个不懂事的,不但整日想着耍奸偷懒,两个人之间也是打打闹闹,没有半刻安静;秋太郎太小,三岁多生活自理能力都是问题,就连拉了粑粑有时都要冬美去擦屁股。
唯一能省点心的就是春菜了,但她又太小,排行夹在中间根本无法服众,别说管着雪里了,就连夏织和夏纱都不怎么服她,甚至连秋太郎这个不懂事的似乎也当冬美是妈妈,有事没事就闹着要找冬美,也不怎么鸟这个三姐。
也难怪冬美那小萝卜头性子那么暴躁……这一大摊子事儿,换了谁也没那个耐心一个一个细声细气讲道理,还是暴力镇压来得快来得省心。
说真的,这么多天了,他听冬美叫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都闭嘴,不准吵”
,可见家里之乱——雪里贪玩,常常嘴上答应着人却跑没了影,虽然事后认错相当痛快,任打任骂,但还是能把冬美气得不轻,而夏织夏纱日常谋划造反,不是暗中偷懒就是威胁罢工,冬美脾气本就不好,和她们俩凑一起三句话对不上就开启狂暴模式大打出手,让家里乱上加乱。
其实小萝卜头也不容易……没她这群妹妹搞不好大半要变成野孩子,直接放了羊。
北原秀次砸吧着嘴,心里有些同情,冲厨房的福泽直隆打了声招呼,就算是打卡上工了,然后随着春菜去公共活动室吃工作餐,顺便看看雪里又闯什么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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