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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家大约也是许久不曾接见客人了,说起话来明显有些拘谨。
一路走来看尽了王府的萧条,李父的面色也染上几分凄迷,对着陈管家的态度柔和了许多,“陈管家自去便是”
陈管家应声而退,客厅里剩下一双父子皆是无话,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霉味,显然这会客厅已经许久不曾使用过,墙壁上悬挂的字画已经发黄,应该摆放古董摆件的位置此刻也空空荡荡。
这就是开国功勋陈家。
“咳咳”
,人未至声先至。
李不凡的目光移向敞开的房门处,一名面色发黄,身材略微有些佝偻的白发老人,在陈管家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其实说他是老人也并不准确,毕竟他的年龄与李父相差无几。
五十来岁的达官贵人,多得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可陈岳他不是,他门庭破败,而且恶疾缠身。
“下官见过靖南王”
,李父与李不凡齐齐行礼。
陈岳一手拿帕子掩着唇又轻咳了两声,一手朝他二人摆了摆,声音有些虚弱:“李大人不必多礼了,坐吧”
两人告谢后坐下,李父面色含忧地看着靖南王,开口询问:“王爷身体可有大碍?不如我等改日再来?”
陈岳仍是摆手,而后示意陈管家退去,缓了会儿气才说道:“你若是改日再来,就未必见得着老夫了”
言下之意是他已经没有多少活头了,这话却是让李纲有些不好接话,他只比陈岳小一岁,两人都是武将之后,只不过李家与陈家的发迹史却是截然相反的。
陈家自开国起就封王,之后慢慢没落,而李家先祖最早就是个小侍卫,后来家族逐渐兴盛的。
大概是因为南朝太过重文轻武,他们之间自然而然就有股惺惺相惜,两人虽称不上挚友,但也毕竟同朝为官几十年,也曾相互扶持。
“这就是你家那二小子?”
,陈岳指了指李不凡,对着李纲笑问道。
“正是幼子”
,李纲也不再纠结之前的话题,同陈岳闲话了起来。
李不凡沉稳地起身,朝着靖南王一拜,自我介绍道:“晚辈李不凡,见过靖南王”
“是个不错的孩子,这份沉稳不输敬之啊”
,陈岳点头称道,浑浊的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丝寂寥,看向李纲的目光透着股说不清的复杂,叹息道:“你是个有福气的啊”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里面却夹杂着太多的沉重。
“犬子无状,也是个不省心的,比不了他大哥”
,李纲叹笑着回道。
李不凡自然知道他在外的名声是个什么样,他年少时确实荒唐了些,此时只能默默认了。
陈岳却不怎么认同地摇了摇头,“李大人过谦了”
,此时陈管家正好端了茶水进来,陈岳接茶抿了两口,才继续说道:“能找到我西平,又岂是泛泛之辈”
陈管家替三人摆上茶水之后便离去,厅里的氛围瞬间便紧张了起来,李不凡一直静默着,还是李父率先开口:“陈兄,你当知晓今日我父子二人登门拜访是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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